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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肆月被迫营业,一眼都没看那两个小红本,也没关心合照到底拍成了什么样子,虚伪地陪他宣誓,实际上嘴都没张开。
她不太明白顾总到底是哪来的心情,虐她就虐她呗,仪式感还挺强,程序搞全套,哪个都没落下,也不怕浪费时间。
回去的车上,许肆月有气无力地感伤了一下自己的少妇人|妻身份,紧接着想起正事,转头问顾雪沉:“领完证,你还要给许丞多少钱?能不能不给。”
凭什么便宜许丞,让他拿卖女儿的钱去养别人?如果许丞真靠这个钱东山再起,人家初恋是夫人,私生女是大小姐,她?她只是个笑柄,被人戳着脊梁骨的可怜鬼。
顾雪沉手里仍握着结婚证,封皮上有他浅浅的指痕。
他淡声问:“婚才结了几分钟,就想支配财产了?”
许肆月气不过:“你有良心吗,我不想让你花这份钱还错了?你是不是不识好歹?”
“好歹?”
他看也没看她,“你对我,会有‘好’么?”
许肆月语塞,胸口堵得酸胀,又无言以对。
真行,顾雪沉这四年不光搞事业了,还把嘲讽怼人的技能练得炉火纯青,专门用来对付她,句句说的她哑口无言。
许肆月指甲按着手心:“所以你坚持要给?”
顾雪沉总算赏了她一个余光,慢条斯理“嗯”
了声。
他这边没什么波澜,可把许肆月气个半死。
她懂了,这就开始了是吧!
顾雪沉要虐她,不只是什么床上虐,感情折磨,身体摧残,还包括这样随时的让她堵心窝火!
顾雪沉早不是当初那个漂亮的纯白少年了,根本就跟许丞一丘之貉!
她心里又丧又怒,小声骂他半天,忽然听见顾雪沉说:“留着力气吧,三天之后婚礼,好好准备。”
许肆月一惊:“你还要办婚礼?!”
男人望向她,漆黑的瞳仁莫名有些光,仿佛淋了水的内敛珠玉:“许肆月,我结婚,不配有一场婚礼么?”
车内气氛凝结,空气停在许肆月周围,让她有几秒钟呼吸困难。
她心里涌出一丝难言的涩意,放弃跟他对视,别开眼:“……配,配配配!
反正现在你是刀我是鱼,你想炖想烤,随你高兴。”
许肆月以为心理方面虐完她一波,下一波大概就该轮到身体了。
她心神不宁了一路,有些害怕回去就要面对床上活动,然而顾雪沉连车都没下,把她扔回瑾园别墅,就直接去了公司。
别墅里并不冷清,一群人等着她,程熙算是领队,飞奔过来把她抱住:“呜呜呜呜肆月,又见到你了。”
许肆月丧气地锤她:“当初你闲着没事提什么赌约?干嘛让我去追他?现在好了吧!”
程熙抹泪:“你得换个角度想啊,要是没那个赌约,没大魔王这份恨,你这次回来可惨了,不得让那帮捧高踩低的小妖精折腾死。”
许肆月不得不承认也有点道理,鼻子一酸,跟破产小姐妹抱头痛哭。
程熙见她把憋着的情绪发泄出来了,放心了一些:“肆月,婚礼上我给你当伴娘吧,不过光我一个不行,再找——”
话音未落,许肆月手机一震。
梁嫣:“肆月,你还好吗?顾雪沉有没有为难你?我刚听说他三天后就要办婚礼,这么急,也太敷衍了,我去当伴娘陪你吧,你也许会好受点。”
许肆月根本无所谓是谁,这本来也不是她甘愿的婚礼,走个过场,早死早超生。
于是她回复:“好,你找程熙,她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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