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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她逃跑时不经意溅到的泥屑。
宋槐敛下眼底情绪,抬头看土匪头子时面色柔弱无辜,道:“大当家,小女今日若能留下性命,伺候这位齐大人便是小女天大的福气。”
“好、好!”
土匪头子乐呵地叫两声,打量的视线终于移开,拍手朝他的小喽啰们喊道:“今日虎头寨刚迎客,就给客人找来位绝艳佳人,晚上不得来场酒宴庆贺庆贺下齐兄抱得美人归啊?对不对?”
围观的土匪起哄声起此彼伏,宋槐埋在男人怀里听见,到底是还未出阁的姑娘,不禁脸颊发烫,红了耳根。
抱着姑娘的男人喉头滚动,贴了颗毛绒绒脑袋的胸膛可听到颤动的笑腔,岑聿佯装被人取笑后的羞恼,轻咳一声道:“庞兄可说笑了。”
土匪头子拋给男人“我懂”
的眼神,大笑着抬手作邀:“齐兄,那请吧。”
岑聿微颔首,搂住怀里女子的细腰,被众人热闹围着往山上的虎头寨前行。
宋槐从小住在燕京,只听过馁云山在京外上百里处,人迹罕至,没想到这深山老林却藏了座虎头寨。
上山的路七弯八绕,在中间的一段路程,宋槐,岑聿以及岑聿的几个随从都被要求蒙眼骑马前行。
宋槐从未骑过马,坐在马鞍上身体不稳,抓紧了缰绳不敢动,有人牵住马往前走,不一会儿,被蒙住眼的宋槐已经记不清方向。
怪不得他说虎头寨外人进不来出不去。
若自己一个人跑走,怕是会迷路在山里,然后活活饿死。
宋槐不安地抿住唇,不愿再多想,当下走一步算一步吧。
一路风声,树叶声,窃窃私语声,到最后宋槐蒙眼一片黑的纱布透了丝亮光,有喧闹嘈杂声由远及近。
前行的队伍在此地停下,宋槐被人扶下马,一双冰凉的手绕到她脑后解开纱布,鼻息间是淡淡的檀木香,抬眼见是他,宋槐不自觉地心里松了口气。
捏紧的手指缓慢松开,宋槐乖巧地挽住岑聿的胳膊,把脸亲密贴在男人臂肩上,似要做好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岑聿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走着走着,宋槐才觉得不对劲,这种姿势难迈开步子,她看不见脚下的路啊喂!
当事人表示万分后悔。
果不其然,没走几步她就踢在一块木板上,脚一扭,差点摔倒在地。
宋槐被岑聿及时伸来的手抓住衣领才没继续往下栽。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的她听见身旁男人的轻嗤,不满地撇了下唇角,也没说话,这次站好了挽着男人走。
过了一道门,宋槐回头时才发现刚才差点绊倒她的是这座寨牌坊,几块不大整齐的木头搭着,歪歪扭扭写了“虎头寨”
三个字大小不一,挂在上面。
看得出来,这个寨还挺穷。
怎么还把岑聿这个贵人迎进门呢?
这些人怕是承受不起。
“齐兄,请坐。”
土匪头子丝毫不知道眼前人的危险程度,笑着把岑聿按在左侧桌案就坐,而自己一掀衣摆,坐在主位上。
作为要伺候好岑聿的美人,宋槐自然挨着岑聿坐,捧着酒壶,随时做好准备给他倒酒。
虎头寨没那么多讲究,乱七八糟的人忙了一阵儿,把大堆红布黑缸装的浑酒抬上席,每个桌案摆了粗制滥造的陶碗,剩下人纷纷就坐。
宋槐手里捧的壶装满了酒,她趁灯笼光下看,酒水不太清亮,上面还浮了层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