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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个情。”
帘外,一直沉默的萧容昶突然出言打断:“陛下,长公主既然没事了,臣还有事处理,先行告退。”
“也是,陈国使团不日就要抵达,爱卿定然忙得分身乏术。”
天子态度很客气,亲自将他送到门口。
“臣告退。”
萧容昶清冷的嗓音,令沁嘉心头无来由的一跳。
想起昨晚在马车上的一幕幕,突然觉得,他这般匆匆离去,难道是想就此与自己撇清关系。
“萧大人。”
沁嘉突然开口,语气里几分乖张:“大人不如先在公主府稍事休息,待会,本宫还有要事与你商议。”
庆元帝一愣,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左右。
萧容昶蹙眉,俯身退了下去。
·
帐帘放下,满室馨香,沁嘉疲倦的靠坐在软枕上,听蓝夙说起容亲王。
周围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稀薄,男人醇厚的音色灌入耳中,不染丝毫情感。
恰如当初感情破裂时,只空余势力的毒瘤,彼此间不留一丝余地。
沁嘉扯下腕上红绳,将菩提子攥在手心,让自己逐渐镇定下来,听他说着:“容亲王已在牢里饮鸩自尽。”
“那他的家眷……”
沁嘉觉得这样甚好,自戕的皇族,死后不得入黄陵的。
“王妃母族及其子,亦参与谋逆,按国法处置。”
蓝夙详实的禀告,包括某些细节:“嫡孙周永止,被太皇太后调包,打算暗中接入离宫。”
“然后呢?”
她把被子往肩膀上提了提,忽然转过头看他一眼。
细微的动作落入眼中,蓝夙觉得有些讽刺,这到底算什么。
沉默片刻,答:“已被臣抓获,送往陈国为质。”
戴罪的质子,在别国只能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越是交好的国家,越是愿意充当刽子手的角色,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听完他寥寥几句汇报,沁嘉还在想,之前自己那句梦话,对方到底听见了没有。
若听见了,会不会误会什么。
容亲王垮台了,她终于能放松一阵子,此刻身上却像被抽空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