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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阖目抿唇,牙关紧咬,牛rǔ很快顺着嘴角溢出,流得满襟都是。
一狠心,我将牛rǔ倾倒入口,并不断以口哺入。
「王玙,你醒来!
」
「你醒来啊!
」
终于,在整整泼洒了三四盏牛rǔ后,怀中人发出一声呻吟,双目微微翕动。
我喜极而泣,捧住他的面庞不住流泪。
而对方昏沉的眼中,流露出的是犹豫,是疑惑,更是爱恨交织的悲喜。
我见他极力想要说话,便将耳朵凑到他翕动的唇边,却听他声声迷惘,字字含悲,一直递进我心里。
「为何..........」
「为何穷途末路时..........「
「我身边总是你..........」
对此,我唯有小声嚅嚅:「也许只有这个时候,郎君才会需要我吧。
」
闻言,王玙凝视着我,眸中似流转着复杂感情,又似蕴含着千言万语。
忽地一展大袖,将我紧紧搂在了怀中。
(三十五)
我贴身服侍了王玙一天一夜,他终于恢复了元气,能够自己进食一些汤水。
借口他需要静养,我将女御们赶出房门,接着便将香炉中的灰倒于盆底,用指尖陆续写下一行字。
「慕容垂三日攻城。
」
王玙看完,点了点头,并无什么特别表示。
我虽心焦如焚,却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只服侍他又吃了些米糕,接着搀着他去廊外散步透气。
大单于早等在门外,王玙一见他,便肃容怠目,似不愿理会,我连忙从旁揖礼:「大王,我家郎君尚有不适,还请宽容几日。
」
大单于面色几变,终于还是忍了口气,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眼见人已走得看不见了,我忍不住咬牙:「王玙,你就不能忍上三天?」
对我的惶恐,王玙报以微微一哂:「放心。
」
「我王家盘踞江南,数十万子弟一呼百应,如此局面,他怎舍得杀我?」
说完,便一晃膀子摆脱了我,径直往前方高台走去,一面走,一面支使我做事。
「拿纸笔来。
」
然而,等我拿来了纸笔,本以为会看到什么机要的我,却看到对方一番挥毫,淋漓尽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