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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的。
那一天,她躲在暗处守了秦泷一整天,日夜不曾合眼。
也是那天后,她关了秦家的大门,只在秦昀派人送东西的时候将一旁留着的小门打开,让人将东西放在那里,至于她自己,从不露面。
而也是那之后,秦昀成了唯一能够出入秦家的人,而就算是时隔一段时间的见面,两个人也从来交谈不多,说的最多的话,只是关于秦泷的那些曾经。
秦昀尝试了很久,却还是没有达成秦泷的期许,成为顾凉十分亲近的人。
可还能够说上几句话,在午后一起画上几幅画,接受自己的关心,也算是极好的了。
某年某月秋季,昔日的少女在已经有了白发,而早年在实验室里面的经历终于爆发了它的影响,不过是四十几岁,她却感觉自己的生命将要走到尽头。
顾凉坐在书房里面,看着面前摆着的白纸,微微一顿,然后在上面写下来两个大字“遗书”
。
内容简单的很,只有三点。
一条是,自己所有的财产尽数交到秦昀的手里面,而另一条是,让秦昀将自己所有的画作尽数焚烧,灰烬随着骨灰一起下葬。
最后一条则是,葬礼从简,不必告知任何人。
又是几月,她于睡梦之间失去所有的生命体征,灵魂在深夜归于宁静。
在她的葬礼上面,只有秦昀还有不明就里的,他的妻子孩子,除此之外,没有一个别的人,就连这些年来和她从来没有断了联系的国安组,也在顾凉死之前做的手脚的蒙蔽下,对于此事一无所知。
等到按照顾凉的要求处理完所有的事务,秦昀独自一人到了墓园。
日暮之间,天地间一切都变成了血红色。
余晖落在顾凉的墓碑上,显示出来森然的色彩。
恍惚之间,秦昀才发现,除了自己的记忆和那一块墓碑。
顾凉在这个世界上面,再没有留下任何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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