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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第2页）

宋莫昀略带嘲讽的话在这即将的牢里响起。

胸口像是有石块在撞击，晋砚只觉得他的五脏六腑几乎要开裂，要出血。

他没有底气再和宋莫昀对峙。

于是，他有些仓促的离去。

背后传来宋莫昀的声音：“还不放过她吗？”

他望着晋砚的背影已经不似来时那般坚挺。

而守在大牢门口的太监明全，只见晋砚疾步离去，脸色似乎泛着苍白，立即跟了上去。

到了寝殿，明全见晋砚站在门外，手抬起又放下，就是不进去。

“陛下不进去吗？”

明全上前轻声问。

他在晋砚年幼时就被安排在东宫了，可以说是看着晋砚长大的，所以在很多事情上，他可以小心的提出一些意见。

虽然不明白陛下为何去牢中和宋将军谈话后变得这般犹犹豫豫，但大抵上是和黎七脱不了干系的。

“不必了，你去歇着吧。”

明全有些犹豫，最后在拿了一件狐裘给晋砚披上之后，退了下去。

但他也并没有走远，只是拢了拢自己的衣裳，靠在不远处的柱子上眯上了眼睛。

冬日的夜里除了凌冽的风声，便没有别的声音了。

但晋砚似乎听见里面的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不停的翻身。

他垂下眼眸，再次抬起了手，似是要推门进去。

良久，他还是放了下来。

殿内，黎七看着门上晋砚的影子，手一抬一放的，不由得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声音。

里面的人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听不见那轻缓的呼吸声了。

一夜无眠。

明全走到他身侧，轻声说道：“陛下，该洗漱了，等会要上朝了。”

“去吩咐一句，让下面的人都仔细点，不要让她知道朕来过。”

明全应下，他自然明白晋砚说的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有些僵硬的步伐，明全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陛下这又是何苦呢？

听到外面渐远的脚步声，黎七松了一口气。

终于走了。

……

金銮殿。

晋砚身穿明黄色龙袍，坐在龙椅上。

太师柳诚鸿身为百官之首，站在最前方。

晋砚深知，昨夜之事定是瞒不过柳诚鸿这个老狐狸。

只要自己隐藏好黎七的身份，将战火引到宋莫昀身上去，就能护得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