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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抓着周望川的手,两人一坐一躺,无声?地对视着。
利用对方的爱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太善于这么?做了。
在过去?时,他不确定?周望川爱他,他的心是漂在水面的浮木,没有依靠,没有附着。
于是他用一次次的疑心和试探,来证明自?己的重要?性,他惊惶、愤怒又尖利。
而现在,他知道自己被人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于是便收缩羽翼,藏起尖刺。
他的心不再飘无定所?,而是立在坚实的土地上。
他不再惊慌和焦急。
对视间,两人都洞察了对方?的情?绪。
周望川的手被握着,虚虚地抵在商暮的胃部,力道并不重,他便没有抽回。
他知道这个?器官有多脆弱,在他们相识相爱的六年多里,这个?器官无数次造反作乱,让商暮难受。
可?是……
他们迟早会面对这个?问题。
“周哥。”
商暮轻声?喊道,声?音如窗外的月光,银白温柔。
周望川的心里拉响了警报,不动声?色地盯着他。
商暮的掌心贴在周望川的拳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向下压着胃部,说的却是毫不相干的事情?:“那天?下午我买了墨鱼骨,提前下班回家,准备喂小?蓝小?绿,它俩就快生小?鸟了。
结果,你忘了关纱窗,我的小?蓝小?绿飞走了。”
他语带幽怨。
周望川:“……”
他扶额叹息:“宝贝,咱说过,这件事情?以后就不提了。”
两人之前养过一对鹦鹉,一只蓝一只绿,毛色澄澈鲜亮,窝在花枝上休憩时,像两颗无暇的宝石,漂亮极了。
商暮在书房画设计稿时,一对小?鸟就爱窝在桌上,挨在一起睡觉,看他工作。
两人都不爱把鸟关在笼子里,阳台上便常拉着纱窗,鸟儿的活动范围是整间房屋。
那一天?周望川上班急,忘了关纱窗,聪明的鸟儿推开虚掩的笼子门,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等他下班回来,阳台只剩半开的鸟笼,和他那横眉冷对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