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皇帝扫了一眼:分别是凤凰莲花纹双股钗、珍珠红宝攒花约指、羊脂白玉对镯和金绞丝同?心结耳坠。
品相都还过得去。
皇帝矜持地颔了颔首,抬头迎上珊珊目瞪口呆的脸:“把这些东西捎回去,叫她学学,什么叫送礼。”
好、好大手笔。
珊珊云里雾里的,只管应诺,接过托盘来——嚯!
沉甸甸的——又行过一礼,方才勉强倒腾着?两条腿儿,却行出去了。
回猗兰殿交出赏赐,珊珊一脸困惑地悄声问?仪贞:“娘娘究竟怎么开罪陛下的啊?”
“也没怎么着?。”
仪贞言辞闪烁:“陛下不是气消了吗?还赏了这些东西…”
“不止这些。
还有好几十匹衣料子没搬回来呢,尽是芝麻地纱的,真裁出来做成?衣裳,又该到穿纻丝的月份了。”
仪贞比她见过世?面?些:东西虽贵重,猗兰殿的库房还不至于放不下;衣料更可以分给后宫众人?,大家同?沐天恩——问?题在于,皇帝突然这么流水似的赏赐,图个什么呢?
便问?珊珊,除了说赏,陛下还有别的话没有。
珊珊说有,“叫娘娘学学什么叫送礼。”
合着?是嫌她送的蝌蚪上不了台面?啊!
仪贞心里不服:他知道燕十六捞了多少吗?他看过那些个小玩意儿有多乌黑饱满吗?他明白自己是绞尽脑汁想引他开怀吗?
富有天下真了不起,砸这么多宝贝儿来寒碜她。
仪贞噘着?嘴,心安理得地将珍珠红宝约指戴手上了——白里一点红,静看润泽可爱,指尖微动时则光华流转,皇帝的品味还是毋庸置疑的。
有了漂亮首饰,仪贞又觉得心满意足了。
安生?了两日,苏婕妤与?淳婕妤从行宫回来了。
二?人?来猗兰殿给仪贞问?安。
淳婕妤仿佛还是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见过了礼落了座,就静静地喝着?豆蔻熟水,偶尔低头玩自己的手指。
苏婕妤看着?倒像真病了,面?色有些苍白不说,眼神也很黯淡,叫人?不得不信太医那句“情志不畅”
的诊断。
仪贞便也不多留她们,闲话了几句冷暖,叫甘棠把皇帝赏的衣料子各分给她们两匹:苏婕妤得了湖色和玉色的,淳婕妤得了葱绿和柳黄的,花样都是杏林春燕。
两人?谢了恩,告退辞去了。
至于藕荷色的那四样八匹,仪贞先让给沐贵妃送去了——那颜色数她穿着?最不辱没。
自个儿挑了鹅黄的做衣衫,豆绿的裁裙子,今日也恰巧做好了送回来。
仪贞的衣裳确以大红银红的多,这两样颜色她难得上身,别有一股新鲜味道,在穿衣镜前照了又照,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