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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春贡宴在即,如何面圣,就是这回明窟平时多少风霜刀剑,松儿受不得,难道月儿就受得了么?”
卫岱一那双清明的眼已淡淡带了不忿,“若不是这回被我撞上,我还真以为僧录司里那主事是——”
“莫说了,舅舅,”
裴训月打断,“替裴松来这里,是我自愿的。”
卫燕听到这话,猛地握住裴训月的手:“月儿,娘娘知道亏待了你,让你下窟,害得我好好的女儿竟在雨中昏倒在街头,我”
她顿住,眉头颦颦,竟有大恸之感,“你替你弟弟来,是你的仁心。
这恩,你弟弟以后一定会记得还。”
“既是血亲,遑论还恩。”
裴训月淡淡道。
这话倒戳中卫家姐弟心境,便一时间都不接话。
裴训月看得出,她娘亲对当初将她灌醉送入回明窟大有愧疚,因此隔三岔五派补给马车来僧录司。
她拍拍卫燕的手,笑了笑:“好不容易见一面,说这么悲伤作甚。
若不是娘来了,我哪能睡上和家里一样的床。”
说罢,竟大剌剌靠在枕头上长长伸个懒腰,倒叫母亲舅舅都看得温柔一笑。
“对了,舅舅,从前怎得没听说,你在北坊也有宅子?”
裴训月望望这间偌大的厢房,忽然问。
卫岱一望了卫燕,笑笑:“有是早就有了,不过我基本不来,常年空着。
说起来,这还是姐姐当时要给我娶亲置办的地方。”
“嗐,休提这事。
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娶回什么人来,照例独身一个,像是抱着圣贤书能过一辈子。”
卫燕提到这事索性喋喋不休起来,揪着卫岱一絮絮叨叨城中又有哪家姑娘好婚配。
裴训月抿了唇,笑望着母亲和舅舅闹去,脑中却忍不住盘旋着有关案子的事。
照理说,目前能发现的有关词卷的秘密,楚工匠都已经和她解释过一遍。
为什么他还要费劲心机将那词卷拿回呢?
“娘——”
她忽然喊。
“怎么?”
卫家姐弟都停下来望她。
“醒神汤还有没,再来一碗。”
裴训月说。
卫岱一听了,连忙命人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