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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冰川天女的父亲曾败在天山派的唐晓澜与冯瑛手下,所以独走漠外,要采用西土的剑法揉合达摩剑法另创新招,再与天山剑法一决雌雄。
冰川天女自幼即闻天山剑法之名,想不到那白衣少年使的就是天山剑法。
铁拐仙又道:“那暗器来头更大,名叫天山神芒,只有天山才有,非金非铁,却坚逾金铁,有各种各样的形式,长者如箭,圆者如珠,想当年凌未风大侠就是以天山神芒而得名,可以想见它的厉害!”
铁拐仙把天山派的剑法暗器,说得天上有地下无,冰川天女听了淡淡说道:“也未必见得就是天下无敌。
:铁拐仙道:“你的武功学兼中外,也许能与他打个平手也说不定。
不过在江湖之上,遇好手邀斗,总是未料胜,先防败,你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话中之意,分明是说冰川天女不是那白衣少年之敌,冰川天女哼了一声,心里好生不服。
冰川天女本想向铁拐仙请教两事,一是那白衣少年剑法的来历,二是这种剑法的优劣所在。
如今前者已经知道,而天山剑法的破绽,据铁拐仙所说,却找不出来。
冰川天女好生不悦,道:“天下无不可破的剑法,有一种武功,就自必有另一种克制它的武功。
不过我还是要多谢你的指点,现在我敬你们夫妇三杯,一表感谢,二作饯行。”
叫侍女斟上酒来,与铁拐仙夫妇接连干了三杯。
谢云真似是不胜酒力,忽然离席而起,未到湖边,就“哇”
的一声呕了出来,将酒菜喷得满地都是。
冰川天女道:“这酒是我自酿的百花酒,酒性温和,并非烈酒,怎么云真姐姐如此不济?”
只见谢云真摇摇晃晃的走了回来,双手捧心,面色白。
铁拐仙道:“你怎么啦?”
谢云真面上一红,却不言语。
看形状,又不似是醉酒。
冰川天女叫侍女去取冰块和湿手中,谢云真连连摇手道:“不必,不必!”
冰川天女道:“你不是中酒吗?以冰块一敷,立刻清醒。”
谢云真红生双颊,摇首不语。
铁拐仙明白了几分,道:“让我猜猜看。”
谢云真怕他直说,小声说道:多不必胡猜,是我,我有了!”
冰川天女道:“什么,你有了什么?”
谢云真面孔涨红,原来是她有了孩子。
冰川天女与陈天宇都还不大懂人事,听得糊里糊涂,铁拐仙却是大喜,他结婚多年,年将半百,如今始有了孩子,一时喜不自禁,把酒杯也摔到地上,奉好那是玉杯,不致摔坏。
冰川天女白了他一眼。
道:“什么事这么欢喜?你还未完全康复,大喜大怒,都该避免。
好啦,时不早了。
我也该回去啦,你们后日一早下山就是,我不送啦。”
酒席不欢而散。
是夜,冰川天女睡不着觉,陈天宇也睡不着觉,想起后日一早便要下山,颇为怅惆。
一忽儿想起明日冰川天女与那白衣少年之会,自己也很想瞧这场热闹,但却不知冰川大女允是不允,一忽儿又想起那藏族少女芝娜,心中思潮起伏,神思恍馏,索性披衣而起,走到园中,信步所之,不知不觉又走近了那座神秘的屋子,只见月光如水,地如银,忽然听得脚步之声,陈天宇急忙伏在一片假山湖石之后,只见那座垦于的门打开,一个披着白纱的少女走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冰川天女。
陈天宇曾听芝娜说过,说这间屋子乃是宫中禁地,任何人都不敢进去。
冰川天女每逢朔望之夜,就要独自到这问屋去,耽搁一个时辰,她做什么,谁也不敢问。
陈天宇心中想道:“若被冰川大女瞧见我在这儿,定以为我偷窥她的行踪,以她的脾气之古怪,不知道该如何责罚我呢!”
伏在假山石后,大气也不敢透己只见冰川天女面容忧郁,缓缓走近了来,陈天宇心头鹿撞,卜卜乱跳。
冰川天女走到距离丈余之地,忽然停步,“咦”
了一声,陈天宇吓得冷汗直流,只道她已发现,从石隙之中窥出,只见又是一个少女的背影,向着西北方子然独行,那方向正对着自己的住所,陈天字怔了一怔,但听得冰川天女叫道:“芝娜,这么夜了,你还出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