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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需要跟叔叔阿姨,说,说一声吗……”
“……”
沈南灼面无表情地失语半天,哭笑不得:“不用了,也不需要道歉,他们会理解,而且会高兴的。”
他的父母去世于一场举国皆知的救死扶伤,那时候他年纪太小,对生死的概念并不清晰,后来想想,如果父母泉下有知,一定也不想他独自一人。
“我知道你刚刚想起那些过去,脑子大概也需要一段时间来进行信息缓冲……但你不需要考虑太多。”
他思索半晌,摸摸她的脑袋,“我所有的家人你都见过,他们都喜欢你。
至于我的朋友……”
沈南灼停顿一下,突然意识到一个盲点。
她的朋友他好像都见过了,无论是徐净植、宋以清,还是公司里至今没有名字的小a,以及那个同样无名无姓的技术部小哥。
但他没带她见过自己的朋友。
林栀没往这方面想,趴在他胸前,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等他下一句话。
“我……”
察觉到这道殷切的目光,沈南灼心里莫名浮儿愧疚,“我明天带你去见他们。”
“现在乖一点,闭上眼。”
他一边说,一边亲亲她的额头,“睡觉。”
林栀嘴上喊着不困不困,可沈南灼的气息一压下来,她还是被困意席卷。
今天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消耗精力,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一直到第二天也没有停。
她再睁开眼,已经是翌日中午。
沈南灼仍然起得比她早,他居高临下,将这只兔子挖出来洗漱干净换好衣服,放到饭桌前。
林栀一觉睡醒精神恢复不少,比起前夜明明只有一点电了还回光返照似的死撑着不睡觉,她现在像一块真正充满电的电池,脑子里乱七八糟涌进来的信息也被梳理得服服帖帖。
沈南灼给她盛汤,她小声感慨:“果然还是人类大脑自带的修复buff最厉害……”
他坐在对面,窗外天空阴霾,雨下了一整个昼夜也没有停歇,可天光明亮,衬得男人面庞格外清隽。
“我昨天就想问你。”
他将汤推到她手边,慢条斯理地坐回原位,“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爆炸的时候,难以控制的想起中学时那场火灾。”
林栀捡起汤匙尝一尝,舌尖碰到贝类鲜美的气息,“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像,没有那时候那么可怕了。”
脑子里好像有一道声音。
——反正我从来不是孤立无援。
——哪怕真的被困在这里,我也清楚地知道,一定会有人来找我。
无论是多大的风雨,无论是多热烈的骄阳。
沈南灼手指微顿,仍然只是一道清清淡淡的:“嗯。”
结束这顿短暂的午饭,林栀主动问:“我们现在回北城吗?”
沈南灼含笑看她:“年假还没过完,你急着回去工作?”
“不是,我怕妈妈担心。”
昨晚给她疯狂打电话的人不止沈南灼,还有闫女士、徐净植以及她那个现在态度不明的亲爹。
林栀从昨天到现在回电话回累了,想直接回去告诉他们,我一点事都没有,我还活得好好的。
“而且……”
她有些小期待,“不是说要带我去见你的朋友吗?趁着年假没过完,人还能聚齐,把他们叫出来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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