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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台上每一道凹痕中流光闪耀,玄奇的光影渐渐明晰,在没入凹痕的刹那,光影组成的图案明晰到了极致,昙花一现般地兀自消散在彻骨寒冷的石台中,光影中的山河湖海、宇宙极大的存在皆被压扁、坍缩在凹痕之中,随光华流转、消失不见。
“快来!”
二九招招手将严舒的注意力唤过来。
他早移动到石台的后边,原来那里有一处浅浅的正圆形凹陷,隐藏在重重阴影中,被自然而然地忽略了去。
二九正站在凹陷处的正中央,沿着凹陷的边缘亮起一道柔和的光幕,让人忍不住亲近……
严舒快步走到二九的身边,与他并肩站立。
光幕渐渐向正中央倒来,周围的所有景物渐渐高去,仿佛他们在急速便,马上就要与灰尘同化。
她不自觉后退一步,看向身边的二九。
二九目视前方,眼神坚定,一定见惯了这样的情景。
看来这是易物镇传送的固定步骤。
严舒在心中默默擦了把不存在的冷汗,补上后湍那一步。
“你问我和易物镇是什么关系。”
二九缓缓开口,他顿了一下,又继续:“是有关系,我不想欺骗你。”
严舒还等着下文,二九却戛然而止。
严舒有些后悔,这样就好像她是个爱好八卦的长舌妇,肆无忌惮地冲撞人家的舒适区。
与此同时,她又有点不快,他们之间的友情依旧脆弱,谁也无法将后背托付于对方。
“虽然空口话没有任何信力,但我还是要,我不会害你。”
二九自顾自地了起来,到最后,竟还僵硬地摸了摸严舒的头顶。
家庭中缺失安全感的孩子早慧,他们从第一次接触到《三只猪》的故事时,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紧闭心中的门,学会了修筑堡垒。
严舒的前二十五年里,将堡垒修得坚如磐石,密实的盔甲将她包裹其里,除了被动接受、无法推翻的亲情,其他一切情感与她无缘无分,即使有那么一两个不长眼、读不懂空气的撞上来,她一概毫不拖泥带水地拒绝。
她将自己活成了一座孤独的冰雕,从里到外一致的凉透了。
这是除了爷爷、父亲,第一次有其他人摸她的头顶。
她来不及思考这动作背后的深层意义,身体单方面斩断了大脑的控制,僵成一座真正的冰雕。
二九估计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亲昵的举动,他兴之所致带来的结果就是两人肉眼可见得紧张,隔着25厘米的距离,一左一右地结成两座门神冰雕。
呼吸在一块范围内彼此纠缠,原本两人习以为常的沉默被两种节奏的呼吸喷上了绯色。
严舒呼吸越来越急促,她顶着一张红脸暗骂一句:“怎么还没到?”
“到了。”
二九呼出一口长长的粗气,修真之人气息绵长,但就在刚刚,他的气息随心而动,乱成“嘈嘈切切错杂谈”
,他无名地产生这次不会顺利的预福
终于解放,严舒跟在二九身后悄悄伸个懒腰,刚刚站得她腿反酸,腰僵硬成一块“顽固不化”
的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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