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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但张雷却舍不得,他便没有听从郭宋的吩咐,昨天临走前他把聚宝阁托给李安照管,同时把二掌柜以及伙计们的名单给了他。
李曼翻身下马,上前抱拳道:“请大管事教我。”
李安为人十分圆滑,他并不想和藏剑阁交恶,便道:“聚宝阁从前是先帝的产业,先帝把它赏给了郭宋,郭宋和张雷都有份子,但里面还有一个隐藏的东主。”
他压低声音对李曼道:“王皇后在里面有两成的份子。”
李曼吓得脸色大变,幸亏李安阻止了自己,否则就惹下大麻烦了,她心中感激,连忙道:“多谢大管事提醒。”
“李阁主不必客气!”
李曼又问道:“不知道张雷现在何处?”
“昨天下午他来找过我,把聚宝阁托给我,他现在具体在哪里我不知道,不过他好像抱怨自己忙得跟狗一样,说还有很多产业要处理掉,我估计他都在忙这些事情吧!”
李曼明白了,除了店铺外,应该还有很多房宅庄园之类要卖掉。
“多谢大管事,我先走一步。”
她一挥手,带领众手下迅速离开了聚宝阁,走到东市门口,李曼吩咐应采和,“我给你三天时间,无论如何要给我找到张雷,找到他兑换的金银!”
应采和暗暗叹口气,李安随口一句话,自己就要忙得跟狗一样,她不敢不从,躬身道:“卑职遵令!”
河西走廊的二月早春还有几分寒意,依旧被白雪覆盖,但春的气息也悄然而至,阳光的暖意使地面上的积雪开始融化,等了一个冬天的商队都急不可耐地上路了,地面基本上可以踏雪而行,薄薄的积雪只剩下几寸厚,连脚面都淹没不了。
官道上除了商人,还有一队队士兵的跑步拉练,进行体力强化训练。
除了商人要急着上路外,监军田文秀同样也迫不及待,他等了一个冬天,郭宋的妻女居然还在甘州,令他心急如焚,万一天子问起来怎么办?
这天上午,他在军营前来寻找郭宋,郭宋不在大帐内,他却意外地碰见了潘辽。
田文秀查了潘辽两个月的帐,却一无所获,所有的钱物走向都清清楚楚,发钱人和签收人都签字画押,钱库的存钱都一文不差,令田文秀大失所望,他最后只能用潘辽有私生子之事来发难。
不料郭宋拿出了潘辽的辞呈,郭宋已经同意盖章,就等天气暖和后送去朝廷批准,潘辽在两个月前就已经辞职,理由是不堪监军羞辱。
田文秀忙碌了差不多三个月,最后的结果却是一拳打空,他浪费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
一口闷气郁在心中,差点把田文秀憋死,气得他连摔了七八个茶盏,也无济于事。
潘辽现在是郭宋的幕僚,依然在做从前同样的事情,俸禄还比从前高了一倍。
他见田文秀站在帐门口,便冷冷问道:“请问监军有什么事?”
田文秀看见容光焕发的潘辽,心中着实郁闷,只得勉强道:“咱家是来找郭使君!”
“监军来找我吗?”
身后传来郭宋的声音。
田文秀一回头,郭宋带着几名随从,就在站在自己身后,他连忙抱拳道:“天气已经转暖,外面商队不断,务必请使君的夫人和孩子这两天出发进京!”
“监军是在开玩笑吧!”
郭宋走进大帐,田文秀急了,跟在后面道:“这是天子的旨意,咱们看在封路的份上,已经让你一个冬天,现在已经可以上路,使君为什么还不答应?”
“我妻子已经有六个月身孕,无法长途跋涉,很抱歉,恕我不能从命!”
“什么!”
田文秀呆住了,他忽然咆哮起来,“郭宋,这是天子的旨意,你竟敢抗旨不遵?”
郭宋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依旧冷冷道:“我自会上书给天子说明情况,不会影响你监军的乌纱帽。”
“你你!!”
田文秀指着郭宋说不出话来,他狠狠一跺脚,“姓郭的,我走着瞧!”
他转身怒气冲冲走了。
潘辽走上前,望着田文秀瘦小的背影,忧心忡忡对郭宋道:“卑职怀疑他会上书天子,诬告使君,使君要当心啊!”
“这是肯定的,元家安插他来甘州,就是为了诬告我,放心吧!
我有应对之策。”
郭宋当即提笔给天子李适上书,同时又写了一封信给李泌,希望他能替自己主持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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