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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过去，忒佩黛珊回哥谭上课。

哥谭未变，还是那个哥谭。

雨像是在洗涤这个城市全部的罪恶，紧密地下着，云层厚重，投影出蝙蝠灯，空气中弥散着令人作呕的药品气味；感谢雨水使得这种气味不至于让人难以呼吸。

忒佩黛珊把自己裹在黑色的防水风衣里，带着黑色的面具，坐在某个小巷的逃生楼梯钢架上，眯着眼睛，百无聊赖地晃动双腿，满意地吸食空气中的恐惧。

女孩视力极好，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对面，有几个蒙着脸的成年男性正鬼鬼祟祟的撬商铺的门。

比较有趣的是，犯罪的是他们，可是心里怕的要死的也是他们；这部分即使忒佩黛珊不使用能力都能看得出来：

领头的那个男孩大概十三四岁，每开锁两秒钟，就要抬起头看一下，大概是生怕蝙蝠侠突然出现在哪个角落，哆嗦着，警告旁边的男孩。

旁边的男孩是在望风，大概只有七八岁，怪瘦弱的，站的笔直，眼中闪着某种名为坚定的光芒，倒是比那个十三四岁的男孩看着坦然。

还有一个女孩，穿着破旧的，看不出颜色的裙子，双手拿着几个和衣服同色系的袋子，也在抬着头张望。

“即使这样也没看见我啊。”

忒佩黛珊喃喃自语。

恐惧从几个罪犯体内缓慢地流出，不至于让他们察觉自己的心情变化，顺着建筑一直攀爬到忒佩黛珊身边。

左右无事，忒佩黛珊慢慢地动作，测试自己最远可以吸收多长距离的恐惧，损耗率又是多少。

她已经坐在这里快一个小时，也看他们撬锁了一个小时；他们没有打开锁，恐惧也没有变得少一点，俨然变成了忒佩黛珊完美的自学工具。

她几乎失去耐心，甚至想亲自帮几个孩子打开锁——不知道蝙蝠侠会不会把她抓进去。

忽然，距离他们不远处，恐惧迸发，是几个人的，极强烈的恐惧。

忒佩黛珊看了看眼下的几个甜点，抬头看向那边的浓厚恐惧，舔舔嘴唇。

手伸进风衣口袋里，掏出两个从蝙蝠侠那里收集来的蝙蝠镖，砸在几个小贼身边，果然小贼们纷纷惊恐地尖叫起来，四散而逃。

她可没空去做什么收尾工作，掏出钩枪向恐惧的方向飞速移动。

那是一个酒吧。

人类的世界有很多酒吧，忒佩黛珊对酒液没有兴趣，也不曾踏入过任何一个酒吧，摘下可疑的多米诺面罩塞在口袋里，把风衣顺手扔在巷子角落，拾起某人家挂在门上的雨伞顶在头上，推开酒吧的门，好奇地瞧着。

酒吧里的人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个愣头青，一个保镖走过来，弯腰，对着女孩满脸和善地问：“你是来干什么的呀？”

未成年的女孩眨眨眼，稚嫩的脸上没有化妆，嘴唇红润，引人遐思，张口，声音也很甜美。

保镖在脑内快速翻过绝对不能招惹的名单，确定眼前的女孩不在名单上，嘴角勾起的弧度又大一些，看起来有些扭曲：“你来找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