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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真是有什么急事,从前他们家里说过,不走远路不用大费周章去买马车,可嫂子这突然就叫他刚才跑去买。
他接过沈小鱼给的布条,灰扑扑的,平平无奇,却有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
这不是嫂子说的什么消毒药水的味儿么?
沈小鱼抓着车框就上马车,就要进去又回过头快速说:“忍冬,你去通知邱掌柜,注意防范伤han病人,只能让他一人听到,明白么?”
“是!
小鱼姐!”
忍冬浑身被使命感充斥,提裙就走。
到底出什么事了!
马车疾行而过,水泥飞溅,行人纷纷躲避,暗骂一声又不当回事各自赶往自己的目的地,来去匆匆。
沈小鱼也不知时间过得是快是慢,她不断在心里祈祷只是自己想多了,可心底却仿佛有一口无尽的漆黑深井,不断吞没着她。
“嫂子,到了。”
大郎不怎么熟练的把车停下,给沈小鱼掀开帘子。
山边很安静。
雨季让山头雾蒙蒙的,如在云巅,远远眺望过去,整座山都是大片的青灰色,春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给宁古塔带来了变化。
这里太安静了。
沈小鱼踩着湿润的泥土和碎树枝,几步走上小矿山的路,往下远远眺望矿山的方向。
浓浓的雾气缭绕,看不清晰。
“嫂子,我们上去吧。”
大郎跟秦怀瑾来过这里,知道秦怀瑾平日去的几个点。
沈小鱼看向大郎,从自己医匣的暗格里拿出一枚哨子,吹响。
哨声如婉转鸟鸣,悠扬响亮,过一会,山上也传来一声似鹰唳的哨声。
“这是你和大哥的暗号么?”
大郎惊奇。
沈小鱼对大郎点点头,往山上看去,幽幽的山林,黑漆漆的乔木参天,枝丫漆黑扭曲,将天空割碎成一片一片。
不到片刻,小鱼就看到秦怀瑾的身影,紧揪起的神经陡然放松:“怀瑾!”
秦怀瑾从漫山静谧中走来,脚下枝叶嘎吱作响:“小鱼。”
雨丝猝不及防滑落,小鱼原本组织好的所有语言忽然就凌乱无序:“怀瑾,矿山,疫病...矿山上可能有疫病,怀瑾。”
他的出现,把她本就不甚稳定的平静敲碎了,因为她遇到了不用压制自己冷静的人。
一旁的大郎终于听到沈小鱼这些反常举动的缘故,如同晴天霹雳般呆住。
秦怀瑾面色亦凝重起来,眉骨到太阳穴的疤痕都跟着眉头皱起,薄唇抿出一条凛冽的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