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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宋灵兰转身又回来,莞尔一笑:“既然是冥顽不灵的猴子,走了就走了呗,为何老僧你要跟她动真气?怕是用了心?”
任新正叹口气:“你说她是个石猴子吧,她自己都拉得站不起来了,还记着旁的不相关的人。
《心经》开头两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最主要就落在‘观照’二字上。
这个头头,是既有观,还能照,我在想,是不是越是没读过书的孩子,观照能力就越强。
一起去那么多学生,其他人怎么就没长这个眼?”
宋灵兰:“这话,你都第二次夸她了。
行了行了,别给自己找补了。
你想留人家,就给她打电话,叫回来呗!”
任新正:“我不叫!
她自己要是不回来,说明我们师徒情分也就这么长!
还反了天了!
天底下哭着喊着求我做师父的人不知道多少,让我去求她,不可能!”
宋灵兰:“对!
都走了才好!
说明老天不让你继续办了。
你就安心在医馆看病,好歹还能给家里叼点钱。”
任新正:“往家叼钱这个事儿你就不要指望我了。
如果你希望我往家叼钱,当年就不会选我。
咱俩的分工一直很明确,你操持俗务,我积攒福德。”
宋灵兰:“你攒了什么福德了说给我听听?”
任新正:“我教书啊!
我育人啊!
看病这事,虽然也是福德,可靠我一个人,纵有天大本事,全天下那么多人,我照顾得过来吗?我教出一个名医,就是多了一只手,教出三千名医,就能罩住半个天下!”
宋灵兰:“切,你一辈子也没教出几个名满天下的学生。”
任新正:“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嘛!
我活得还不够久。”
宋灵兰:“我爹说得没错,老天让你修的就是脸皮问题,你到今天都放不下身段,就是因为我们都已经替你没脸没皮了。
你当年把家里的钱都拿走去支援贫困地区,我一个出嫁的女儿带着儿子回娘家蹭饭,我要脸了吗?还有你辞职以后你自己不好意思去学校,让我去学校给你搬书,我觉得丢人了吗,我没有啊!
在你那难过的关,你早就逼我修完了!
你呀!
你什么时候能舍得把你的脸皮放在地上摩擦摩擦再摩擦,你就修成了!”
??
任新正抬眼皮看看她。
宋灵兰:“好!
你不愿意求你徒弟回来,你去求求老刘给你个教室,总可以吧?”
任新正把头又扭过去了。
宋灵兰:“他不就是要一个名头去举事吗,这世界上,打着太上老君名头干事的小鬼儿多了去了。
蛇有蛇道,虾有虾道,各人一道。
你不愿意,给他再找一个愿意的人呗。”
任新正想了想:“你说得对,他要的不是我这块牌子,是中医这块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