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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三张卖身契,穿着绫罗绸缎,她雇下去往郡外的镖局,自称是投亲的女郎,递上信件与金银,连同顺便从牙婆那儿买来的公验,麻烦他体谅则个。
“岳秋莲?”
虎背熊腰的镖师读出她文引上的名讳,比对几下,问,“你籍贯在此,却去徐州寻亲?”
“家姐远嫁。”
孟秋戴着幕离,寡言少语。
如今正值灾患时分,犹以徐州为最,而孟秋一介女流……镖师深感不太妥当,“小娘子还是另找别家罢。”
闻言,孟秋从袖中拿出一小锭金。
“我们也不过途经徐州,恐怕……”
默默再加一小锭金。
“这……咳咳,”
那镖师眼都直了,还是犹豫,“此行人中多有男子,小娘子也无亲眷在旁,只怕……”
孟秋沉默片刻,作势要将那些金银都收回来。
“诶!
诶诶!
倒也不是不能商量的嘛。”
他追上来,“若小娘子听到这些还愿意,当然再好不过!”
“那,”
她慢条斯理搁下钱财,客套地对镖师欠身一礼,“有劳了。”
镖师笑眯眯把白花花和金灿灿拢过来,“应该的,应该的~”
第不知道多少次在马车的颠簸中醒来。
正值清早,孟秋揉着眉心,还觉困顿。
她掀开小窗的布帘,瞅了下车外,却乍见满目灾民。
此处乃是官道,哪怕雨水冲刷也尚且辨认得出道路,免得走着走着,深陷泥潭。
风雨交加,另有大半年的颗粒无收,不晓得多少人无家可归。
官府又救治不力,他们走投无路,便只得游魂似的逃灾。
“这风冷得很,娘子可莫要着凉了。”
在旁等候的阿嬷温言细语,再为她拿来绒毯,“您且挡一挡寒气。”
她懒洋洋应着,“嗯。”
这阿嬷是个识时务的,被她买来便极其乖觉,目前为止,都十分妥当。
实则孟秋本想自个儿上路,又考虑到现状,清楚她这么个弱女子怀揣钱财有多危险,终究还是妥协了。
孟秋无意去探究这阿嬷的旧事,见她误以为那两个哑婢是伺候久的,并不解释,只是指着她俩,介绍道,“三三,六六。”
阿嬷温和笑着,“姑娘们好。”
那俩人也都不熟,当即看向孟秋,却又着实从她这儿得不到什么反应,只得朝着阿嬷点头回应。
昨晚的买卖过于仓促,孟秋挑人全凭眼缘,后来又着急忙慌的跑路、补觉,是以,连她们的情况也不清楚,这才问起。
那阿嬷答道,“老婆子今岁四十有五,早年间曾在商户人家做活,会点儿针线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