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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老爷子的后辈安排的如何了?”
青玉道:“季老夫人早年逝世,膝下无子。
老爷子后来也没娶过继室,便没有直系的血脉留下,只有季末公子一个过继去的后辈。”
“不过季老夫人的母家似乎还有一位表小姐,今年刚及笄。”
顾行之点了点头道:“若是季末再来,你便把这事告诉他。
老爷子对他有恩,他定会好生照顾他的亲人。”
正好让他借着这个时间冷静冷静,避免像他一样钻了牛角尖。
夜里,微风拂面,书房的窗边映出随风婆娑的树影,衬着屋子里的烛光斑驳交错。
顾行之站在木桌前,桌上铺着一张宣纸。
顾行之手执毛笔,沾着墨汁在上面行云流水地写下几个大字。
这时乘风从房门外走进来,站在顾行之的面前躬身道:“主子,老爷请您去书房。”
顾行之看着那几个刚写出来的字端详了一会儿,停下笔起身随着乘风一同过去顾老爷的主院。
顾廷的院子十分的淡雅,白石为栏暖木为篱。
院子中间种着一颗香榕树,此刻正直枝叶繁茂之时,落叶纷纷而下,带着草木的香气。
院门口没有人把守,书房的门是敞开着的。
透过烛光能隐约看清里面的人影。
顾行之走进去,青玉躬身退出来把门合上。
屋子里只留着顾行之和顾廷父子俩。
顾廷坐在首位,顾行之也没客气直接坐在了下首的次座。
顾廷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开门见山地道:“听说你辞了顺天府的官。”
顾行之道:“是。”
顾廷:“怎么?是曹亮弹劾你了,还是被王家的小崽子拉下来了?”
顾廷说的那人便是京城王尚书家的二儿子,自皇帝继位以来便一直拥护着东厂一派。
顾行之道:“是儿子自己做的决定。”
他还没无用到那种地步。
顾廷来了兴趣,放下茶盏直起身子嗤笑道:“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能舍得放下手里这么大一块肥肉。”
顾行之端起放在他旁边小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淡淡地道:“没什么放不下的。”
顾廷:“我早便与你说了,不要去惹这些纷争,如今顾家虽
算不上繁盛,但想让足下三辈过得锦衣玉食也是绰绰有余。
你原先四品顺天府丞的官位已经足够了,我们顾家不比别家,再往上走恐怕会被人所忌惮。
到时候举家不幸,得不偿失啊。”
顾行之捧着茶盏不语,将眼中的情绪藏在杯盏后。
上一世的时候顾廷也是这般与他语重心长地说的。
可当时的他认为父亲是安于现状不思进取,便与他大吵了一架。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父亲平白借祖上的荣耀坐享其成,在其位而不谋其事,京城外多少百姓因政不得良施国不得良治而流离失所,妻离子散。”
“父亲不让我争,我偏要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