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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隋就把树叶的劲头用在了屋里,苗小娟行走到哪里,他就使劲的把耳朵生长到哪里。
老妈那时候不管买啥都放进她的小皮包里,然后就转身走,小皮包在她的身后腰间均匀的一颠儿一颠儿。
那时候老妈用的皮包都是粉色的,俏皮可爱的粉。
粉色的皮包被老隋的文具霸占了很久,终于在我就要出生时下嫁给了门口卖早点的小贩。
那个小贩的女儿很喜欢粉色,小手拉着皮包死死的不放。
老妈想想就把包里的东西装进小贩给的一个方便袋里,把皮包给了那个三岁的孩子。
弄得一旁的老隋桃花眼里都是簇簇火苗,像要吃人的牛魔王瞪着那个小女孩。
以后在路过那个早点摊,看到那个女孩抱着小皮包稀罕的样子,他就心里揪着疼,像看到仇人似的绕开。
因为粉皮包上有一个爱心的粉钻,那是老隋精心做的,细心粘上去的。
老隋的文具店里卖的很火的时候,是他整了一个色彩系列的文具组合。
有一个货架里清一水的粉色,他自己给这个创造起了一个词:四季芬芳
我上小学的文具不是老隋拿回来的,都是老妈那时候为了看老隋的桃花眼买回来的,结果一直到我小学三年级都还使用老妈那时买的文具。
单说桃子味的橡皮也就小意思啦,我的文具盒是粉色的,铅
笔是粉色的,弄的同学们总是围着我要粉色的信纸。
他们还很仗义的用美少女粘贴和我交换,甚至主动帮我粘到手上,跳着脚庆祝,粘贴和我真般配。
老妈喜欢粉色,老隋就进了一批粉色的文具,这就是二叔说老隋挂着羊头卖狗肉的意思
二叔陪老隋和苗小娟一起去滑雪,老隋挑了一套白色的滑雪装给老妈,他歉意的说:娟,这里没有粉色的滑雪衣。
我二叔那时就像金条犯错溜墙角的样子,贴着他们身边支起了耳朵听到他们的对话。
他假装不知道老隋和苗小娟说什么,滑着雪板像一条,从他们身边游过去。
这是老隋正式的和苗小娟同志的约会开始,也是我二叔支的招。
那天室内滑雪场很多人,有人大鹏展翅的冲向娇柔的苗小娟,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老隋一下紧紧的抓住我妈的手,苗小娟就像小白兔般的灵巧倒进了老隋的怀里。
我二叔嗖嗖滑起来追向那个人,死劲的还了人家一个口哨声。
二叔一个人,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从抱在一起的他们身边呼啸的来回穿梭。
我想那时候的二叔放荡不羁的性格应该更像一头雄性的藏獒,不知道来自哪里的流窜的藏獒。
老隋小心翼翼的像一只母海豹哄着幼崽一样,拱在苗小娟的身后,一点一点的推。
苗小娟的手展开,像一只白色鸽子飞向天空,娇艳的飞旋。
老隋的眼睛里两朵黄色的火苗燃烧起来,向着人间最蔑视的又蠢蠢欲动的挑衅,他也飞扑向蓝天和苗小娟上下飞舞。
霎时,雪地上旋起了冰花,白色的苗小娟和蓝色的老隋成了我二叔眼前的雾漫,散发出蜜染的甜味。
二叔的头傻傻的低垂,一身的绿色滑雪服和被割下的草坪一样翠绿,他的衣服和人造雪形成了一道风景。
雪山上的一颗劲拔的青松,让人嗅出孤独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