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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眉的这一跪,动静不小。
贺兰宴站在精舍的门前,听到动静,转过身来。
“请观主准许妾在翠微观出家。”
她叩拜后,抬起头,看向眼前微微蹙眉的翠微观观主,静一元君。
静一元君看着顾眉跪在地上,认认真真地看了她许久,突然冷笑一声:“看你这姿态,好像挺可怜的,说来听听。”
顾眉有些愕然,这话实在不好接。
若她说得可怜,有卖惨之嫌。
若是说不可怜,那静一元君会不会直接将她赶走。
而且,为何一照面,静一元君就问这种找茬的话,好似有敌意。
她不禁去看站在静一元君身后的贺兰宴。
是他说了什么吗?
毕竟,以他的智慧,必然想到她为何要在此暂住清修。
抬头间,恰巧与贺兰宴的目光对上。
贺兰宴幽幽地盯着她,看不出一丝喜怒,只有微抿的嘴角,能窥探出淡淡的嘲弄。
顾眉垂眸,她今日还偏要说服观主将她留下。
她想了想,慎重地回答:“回元君的话,这苦不苦,可怜不可怜,实在是比较出来的。”
“妾父亲早亡,比起双亲健在的,确实可怜。
但我父生前对妾拳拳爱护之心,让妾享了十多年的荣华,比起那些穷困潦倒,食不果腹的人家,妾已经算得上幸运。”
静一元君不置可否,微挑眉梢,点点下颌,等她下文。
顾眉又想了想,“妾享过荣华,也享过亲情,夫妻之情。
所谓红尘事了。
若是得以在
翠微观,元君身边清修,此生不枉行。”
静一元君偏着头看她,听不出喜怒。
“你倒是能进能退,能伸能屈。”
“口是心非的小娘子本君看得多了,嘴巴里说不要,实际心里盘算地比谁都多。”
话着实有些刻薄,可顾眉并没有羞恼。
只静静地听静一元君说着。
见她这样,静一元君口气更冷了。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要留下清修做女冠,那你就……”
她顿了顿,“本君也不知你诚心不诚心。
正好本君缺个抄经的童儿,你虽年龄大了些,倒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