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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望喜深以为然。
没过多久,袁茂与樊大坚回来了,后者面沉似水,一进屋就指着墙角的另外两只鸟铳说:“我可不会用这玩意儿。”
“今晚我只要你的法术。”
樊大坚疑惑地打量胡桂扬,“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灵济宫希望抓到真正的妖狐吗?”
“当然,我们尤其希望汪厂公能够洗脱冤屈,再掌西厂。”
樊大坚很是无奈,“可是,你真需要我施法?”
“十分需要。”
“嗯,你终于开始醒悟了,这是好的开始,以后你可以常去灵济宫听经,于你大有好处。”
“有机会一定去。”
胡桂扬笑道,“我有一个计划,你们听听怎么样。”
胡桂扬打算让袁茂和赖望喜藏在对面的屋子里,后窗正好与此间厅门相对,两人在屋里架好三杆鸟铳,袁茂掌管一杆,赖望喜同时照顾两杆,一听到厅里的暗号,就推窗放铳。
关于暗号,四人商量了一会,摔杯声音太小,熄灭烛光、灯光意外太多,其它方法都不够快,最后约定,让老道大喊一声作为暗号。
樊大坚看上去年纪不小,嗓音却极为洪亮,刚才在外面叫的那一声只显出几分功力就已震动全场。
商议完毕,赖望喜捧来三杆鸟铳,请求灵济宫真人对它们施法。
樊大坚看了一眼胡桂扬,从袋子里取出几样法器,真的做了一场简洁的法事,最后焚烧三张纸符,将灰抹在鸟铳身上。
汪直正好带着一名随从过来送饭,见到此情此景,十分高兴,“就是这样,这才像捉妖嘛,抓住妖狐,功劳都是你们的,我只要清白。”
有汪直这几句话,樊大坚的信心也高涨起来,又多做了一阵法事,给胡桂扬等人一一加持法术,祈请神明暗中护佑。
眼看天色已暗,胡桂扬对吃饱喝足的几人道:“行了,今晚咱们勇斗妖狐,明晚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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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赖望喜肯定地说。
“好。”
赖望喜不想再回墙边去,问道:“胡老爷,你什么时候给鸟铳……开光啊?只凭一粒铅子,可斗不过妖魔。”
“别急,等人来齐的。”
胡桂扬其实将这件事给忘了。
汪直还真守信用,天黑之前真带进来两个人,而且是胡桂扬认识的人,一位是袁茂,还有一位居然是灵济宫道士樊大坚,两人都穿着道袍。
袁茂稍稍知情,进来之后就道:“我在神机营待过半年,学过放铳之法,可以帮忙。”
樊大坚却是一脸茫然,“汪厂公,叫我来不是诵经吗?这是什么地方?胡、胡百户怎么也在?”
“西厂都没了,哪还来的‘汪厂公’?”
汪直冷着脸,只看胡桂扬一个人,“人齐了,你还有什么说的?”
“要个老道有什么用?”
胡桂扬指着樊大坚。
“我总不能再让外面再送草进来,只好以诵经为名招进两名道士,没有老道当借口,连袁茂也进不来。”
袁茂穿着一身道袍,无奈地笑了笑。
“反正就这样了,行就行,不行也行,今晚抓妖狐,明天你们都出去,我向陛下解释真相。”
汪直受够了胡桂扬的强硬要求,说完摔门就走,不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
此前一听到脚步声就跑回墙边捂耳站立的赖望喜,这时再次放下双手,面露喜色,“胡老爷果然早有准备,这两位道爷来自哪所观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