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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璟下榻,在洗漱台停下,那里隔着一方铜镜。
昏黄光线下,铜镜瞧着很是模糊。
他将耳坠送到耳垂上,没有耳洞,只能对着镜子照了照。
比划了一下。
“孤好看吗?”
寂七习惯了殿下时不时都会发疯,他并无畏惧,配合的端详片刻。
“自然。”
“殿下戴着定然比慕小姐戴着好看。”
周璟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幽怖笑声。
他乐不可支,笑的身子弯曲。
却很快戛然而止。
嗓音犹如淬了毒的冰冷。
“他们都盼着孤死。”
周璟对着光线拨动着耳坠:“你说,孤能轻易放过熹洄吗?”
寂七不敢揣度周璟的心思,连忙把头低下来。
“东洲是熹家的地盘!
这是让他滚回自己窝里待着呢。”
周璟:“父皇对熹贵妃真是看重。”
他轻轻呢喃:“你说,他是看重熹贵妃的身份,还是她那张酷似她人的脸。”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吓得寂七大惊失色,连忙跪倒地上。
看他这没出息的样,周璟嗤笑一声。
风轻云淡的动唇。
“恶心了皇姐数年。
不必留活口。”
“是,属下会在流放途中下手。”
绝不让熹洄有机会回东洲当土皇帝!
不然,熹家指不定多猖狂。
这得多膈应他们殿下!
“不。”
灯光下,周璟的面容变的柔和。
他却阴冷冷道。
“死在东洲才有意思。”
这……
寂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