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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心中仅仅失落了一瞬,随即又欢欣鼓舞起来,望着那人的身影快步赶上。
……
林荫小道上,有两人一前一后行走着。
行在前头那人持剑戴一顶帷帽,微风吹拂间隐隐露出脸侧的烧伤,颇有些可怖。
跟着的一个孩子却眉清目秀,两瞳黑如水浸的曜石,此刻正顾盼张望着什么。
“就快到了吗?”
那孩子向前面行走的人问道。
持剑那人叹了口气,回道:“今日你已经问第七回了。
约莫还有六里就到。”
“我……我们已走了三天啦。
这几日里,野果和干粮都……”
那孩子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一阵咕噜声响起,就算嘴边的话只说到一半,剩下的意思也不言自明。
戴着帷帽的身影脚步一滞,似乎终于想起这回事。
三日前在村庄准备的干粮算算确实快要耗尽了,两人轻装简行,她又无需饮食,几日下来竟毫无察觉。
那孩子直到如今才提起,她不由为自己的粗心感到有些惭愧。
“你未曾习过辟谷之术,此事是我疏忽了。”
她侧头想了想,又带着歉意说道,“要不,我捉条鱼给你吃吧?”
身后的孩子眼睛一亮,惊喜道:“仙长会做鱼?”
“还不会。”
短短三个字飞针般戳破了那孩子刚升起的幻想,说出这话的人却完全不感到有什么不对,她反向孩子认真解释道:“无妨,凡事总要试了才知结果。”
孩子一时语塞,感受了一下空空如也的肠肚,回道:“那,那我也试试吧。”
等两人架起火堆,天色尚早。
几条开膛破肚的鱼被串在枝条上,由那孩子拿在手里,小心地煨着。
一旁的人帽帘挽起,沾水的长剑随意摆放在乱石间,她静静坐着拨动柴堆,若有所思。
鱼皮滋滋作响,莹白色的肉边逐渐染上焦黄。
在凉风习习的小溪滩上,鱼肉的清香渐渐散开,引得飞鸟停顿,走兽驻足。
举着枝条的孩子极有耐心,一直等到手中的鱼皮肉微卷,被火烘出脆壳,才将它们移出火堆。
一枝烤鱼直直伸过来,檐帽下的人看了它一眼,又看看弃在火堆旁几块焦黑的不明物体,欲言又止,犹豫一阵还是默默接到了手中。
鱼肉未加任何调味之物,本以为味道寡淡,甫一入口,竟然十分鲜美。
溪鱼没有土腥,火候又把控得恰到好处。
鱼肉表面微焦,酥甜可口,内里却滑嫩丰盈,鲜香扑鼻,带着一点汁水,熟得正正好。
“你很会做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