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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悠悠意绵绵(第1页)

景洪大半夜被人从床上拎起来,接连就是一顿挨打,旁边的小厮见根本拉不动这位爷,就直接跪在地上求饶:“公子,您快别打了,您与我们老爷什么仇什么怨啊?这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就动手吧?”

景洪早被打得鼻青脸肿连呼救也不能了。

江葵虽还是少年的身材,但在男人堆里已算得上高大,腰间佩了长剑,那眼神就像谁敢靠近就要砍了谁一样,力气又惊人,最可怕的是好像根本不怕疼,拳头上的血已经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景洪的,也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像是下了死手,半分余地也不留。

从门口又涌进来几个小厮,将江葵团团围住,却无一人敢上前。

终于从人堆里挤进来一个人,二话不说拦腰抱住了江葵,来人个子不高,力气也小,是江葵稍一用力就能抡飞的那种,也不说话,只会啊啊啊的一顿乱叫。

可江葵却停了下来。

“春晓?你怎么来了?”

春晓紧紧环着江葵的腰肢,眼角已经急出了眼泪,见江葵终于停手,她便一顿比划道。

你别这样,若是把他打死了,通判大人和景医师都要赔命,你想过没有?

春晓前几日见江葵在清致镇最大的马厩里选快马,就知道大事不妙,提前坐马车往京城赶,不想还是晚了一步。

“他虽可恨,但我从未动杀心。”

听了江葵这话,再看那就剩下一口气的景洪,春晓真不知道他要是动了杀心,这人是不是直接就没了。

春晓深深叹了口气,只见江葵捏住景洪的下颌,鲜血在他虎口处流淌。

“我且问你,你那让人双目失明的毒药到底有没有解?”

景洪奄奄一息,却神智尚清,也明白了这小祖宗是来替谁讨债的,声若蚊蝇:“我…解不了,她伤寒派…不是厉害么,让她…自己解…”

无解。

这答案江葵已经亲耳听盛松说过一遍了,可他还是不死心的来问。

等到真的再听一遍,他的心也就彻底凉透了。

春晓恶狠狠地瞪了景洪一眼,随即拉着江葵往外走,生怕他再动手。

待到两人走到景府正门,只听景洪不知哪来的力气,嘶吼道:“小子!

今日之仇,我必要朝你讨回来!”

江葵立于景府匾额之下,朗声道:“我姓江名葵字堂予,家中无父无母,无牵无挂,烂命一条,要讨什么尽管来,老子奉陪到底!”

过了寒露,又是霜降,江葵和春晓才回到清致镇,杜芸见了两人,苛责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他看了江葵手上已经结痂的伤口,轻声问道:“没闹出人命吧?”

江葵摇摇头,看上去十分乖巧,和那晚把人往死里打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杜芸平淡道:“行了,一会儿先去辞别你师父,晚些我直接送你到军营,免得你在家总给我惹祸。”

“小叔叔,医师姐姐她…”

江葵话还没说完,一句熟悉的话音忽然响起。

“我没事,你不用挂怀。”

景竹茹虽然还是感受不到亮光,但经过这些天的适应,她已经可以自己拄着盲杖来回溜达了。

江葵看见她,眼睛亮了亮,随即又黯了下去。

她虽然是在跟江葵说话,可眼神却直直地落在别处。

江葵光是看着便觉得心间一阵酸楚。

景竹茹却灿然一笑,像往常一样柔声道:“去吧,你不是想当大将军吗?我等着你的捷报。”

遥记当时,不落峰上,少年傲气,豪言壮语,犹在耳畔。

真到了离别之际,多少意气风发皆化作柔雨绵绵在眼眶中打转。

那日,霜寒漫天,江葵跪别亲朋好友,远赴边陲。

他这一走,景洪再想找他算什么账也鞭长莫及,连圣上也念及他年少失怙,不予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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