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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huáng华镇压完李爱军，回来继续发表他慷慨激昂的演讲：&ldo;你说，将心比心，要让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搂着个男的，你不别扭呀？让我跟个女的过一辈子，就跟让你娶个男的一样，你乐意么？&rdo;

乐意么？

王树民脑子里&ldo;哄&rdo;的一声，huáng华那一个轻描淡写的问句，好像炸飞了他的全部思维能力，只剩下那么一双微微上挑，辗转流光的桃花似的眼睛，眼神一如既往的深，一如既往的让人看不分明。

他下意识地就轻轻地回答了一句：&ldo;愿意，我还真愿意。

&rdo;

huáng华晃着手里的酒瓶：&ldo;所以说么……呃，等等，你说什么？&rdo;

王树民用手使劲在脸上抹了一把，看着手里动dàng的酒水，脸埋在火锅冒出的热气后边，神色不分明，愣愣的不言语，然后突然就小声笑了起来，越笑越不对劲，越笑声音越嘶哑。

huáng华让他吓了一跳：&ldo;兄弟？&rdo;

&ldo;你说我怎么就放开他了呢？&rdo;王树民没理会他，低低地，像是自言自语一样，&ldo;我想不明白，我就是想不明白……&rdo;

&ldo;想不明白就……嗯……别想……&rdo;李爱军砸吧砸吧嘴，在一边cha了一句。

huáng华一脚把他踹到一边去：&ldo;滚蛋！

&rdo;他站起来给自己挪了个地方，挨着王树民坐下，轻轻地用胳膊碰碰他，&ldo;怎么的，说说，咱哥们儿谁跟谁呀？&rdo;

王树民闷闷地说：&ldo;我想他。

&rdo;

&ldo;想谁呀？&rdo;

王树民按住自己的胸口，使劲地拍了两下，答非所问：&ldo;真想，真想……&rdo;

huáng华眨巴着眼睛，一脸八卦地看着他，王树民忽然&ldo;腾&rdo;地一下站起来，晃晃悠悠地往电话机那边走，眯fèng着眼睛，熟练地拨了个号码。

谢一其实也没睡，欧洲那边和中国大陆有时差，不过也很晚了，一帮人忙完了正经事，凑在一起，决定去酒吧放松一下，红男绿女，huáng种人和白种人凑在一起，四处都是叽里咕噜的话，鸟语花香的，他不大喜欢这种闹哄哄的场合，要了杯柠檬水，坐在吧台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们。

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的样子，身上好像有种特别放松平静的气场，不时有人过来搭讪。

比如眼前的这个大波女人，赤o的蜜色手臂搭在谢一的肩膀上，垂着眼睛看着他，胸前的沟壑半隐半现，低哑地用意大利语说了句什么。

谢一愣了一下：&ldo;rry?&rdo;

女人笑起来，切换成英语模式：&ldo;帅哥，请我喝一杯怎么样？&rdo;

谢一失笑，刚想婉拒，手臂突然被人拉开抱住，蒋泠溪微微抬起下巴，字正腔圆地用意大利语说：&ldo;抱歉，你晚来一步，他是我的了。

&rdo;

等大波女人失望而去，蒋泠溪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奔放地捏起谢一的下巴晃了晃：&ldo;好皮相，真受欢迎。

&rdo;

谢一摇摇头：&ldo;你刚才和她说什么？&rdo;

蒋泠溪斜了他一眼：&ldo;都帮你讲了好多次了，让你好好学意大利语，你当我说话放屁啊？&rdo;

谢一皱皱眉：&ldo;女孩子家的，别屁啊屁的，我学着呢，这里太吵了，听不清。

&rdo;

蒋泠溪&ldo;切&rdo;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谢一杯子里的东西，眨眨眼睛：&ldo;不肯喝酒呀？听说不肯多喝酒的男人，都是心里有秘密的男人。

你心里有什么秘密？&rdo;

谢一看着她，他的眼色在晦暗的酒吧里显得格外深，轻轻地笑了下：&ldo;可多了，你不高兴听的。

&rdo;他抬起头来，不远处人声喧闹，金发碧眼的大老板jan被一群人围着，不停地有人灌他的酒，起哄声此起彼伏，可他却不时往这边望一眼，谢一远远地看着，扬扬下巴，对蒋泠溪说，&ldo;jan一直在看你。

&rdo;

蒋泠溪一愣，低下头浅啜了一口杯子里的ji尾酒，晃晃杯子，不咸不淡地&ldo;哦&rdo;了一声，好看的眉眼显得有些冷淡，尖尖的下巴晃着浅淡的五颜六色的光。

这个纸片一样的女孩好像就是这么一种单薄透亮的存在，能轻易看透任何人，可是任何人都看不透她。

她用眼角扫了jan一眼：&ldo;听说混血的小孩虽然长得好看，但是有基因缺陷的，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rdo;

&ldo;你想得倒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