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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果然把虚端的表情和情绪都打乱了,真好。
她并不知道现在的虚端对她的爱意能持续多久,但当年他是如何践踏她的心意,搅乱她的情绪的,她现在也想把虚端的心意狠狠踩在地上碾压。
莺娘想到就做。
她不再如当初一般只会孤独地嫉妒另一个人,或者不断哭泣不断觉得羞愧来折磨自己,而是漠然地开口道:“虚端,那时候的我一直看着你睡觉,我却彻夜不睡,我深深地觉得嫁给你是我人生最惨的一件事情……”
莺娘实在是不懂她在十年后怎么能让虚端爱上她,可能她今天直接地表示嫁给虚端很后悔,会让她十年的努力作废。
可是现在她不是生病了吗?
病得忘记了一切。
一个病人想好好发泄那是没问题的,要是以后她恢复记忆后后悔了,也可以以生病为借口挽回。
莺娘虽然现在有发泄情绪,可还是留有挽回一切的后手的。
她永远无法变成肆意说话的虚端,只能被捆缚着发泄,太悲哀了。
莺娘想到这里,忽然不愿意再发泄了,没意思。
她看都不愿意看虚端,把他当空气,疲惫却又坚决地说道:“你可以离开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并没有准备好当十年后的你的夫人,在我现有的记忆里,我们该和离。”
这话触及了虚端心里最深的一根刺,虚端条件发射地立刻说:“不,我错了,不要和离!”
他急切地高声哀求。
眼睛红肿得好似心尖上的人要被活生生挖走了一般,所以焦虑地剖析自己:“我真的只在意过你,与你和离是我做过最错误的决定,我一直很后悔,求你不要和离!”
沙哑的声音里满是惊慌和无助,像是深深地恐惧莺娘要抛弃他一样。
莺娘见他反应那么大,正感觉非常奇怪,可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情绪那么激烈,却说了几句就猛地顿住,只敢用眼神恳求她,那表情好似怕她生气了,更坚决地要抛弃她。
莺娘以前怕虚端和她真正和离时,都没有现在的虚端有如此强烈的惧怕和压抑。
不过虽然感觉奇怪,莺娘却丝毫并不在意。
她也奇怪自己居然不在意了,不过细想起来也是,虚端并未给过她机会培养过两个人的感情,她唱着独角戏,肯定唱不了太久,感情被消耗了也正常。
后来她深切地不想和离,应该只是她还没有发现她已经不爱虚端了,她只是对他妻子这个位置留有执念而已。
莺娘那阴郁凉薄的眼睛终于亮了亮,她新奇地看了看虚端,眼睛眯了眯,似笑非笑。
原来她不再那么渴求他了啊,她很难因为他受伤了。
虚端看不懂莺娘的表情是不是真的缓和,可他有不好的预感,于是立刻辩解道:“夫人对不起,我醉酒很少说话的,我不知道那时候说了那些,”
虚端声音微弱得在轻微颤抖,“我当年的确觉得洛韵池优秀,如果真要结婚应当是和她结婚才好。
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与她有过什么男女之情,我那时候一心求学,根本没有与她多讲过话,其实婚后我只有和你最是亲密,我要是真的在乎她,就不会一直不记得我和你说过她了……”
“可我觉得酒后吐真心。”
莺娘轻飘飘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