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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呼吸擦过江崎莲耳畔,带着浓重鼻音的男声贴着发根传来。
“别再跑了。”
江崎莲眼眶酸酸的,大颗大颗的泪珠不要钱地掉出眼眶,在瓷砖上落成一朵朵形状委屈的小水花。
其实,松田阵平是一个很好的人。
除了最初遇见时莫名其妙亲上来的时候。
再撇开对方把自己当替身这件事的话。
客厅里很安静,一点细微的动静都很清楚,更何况是松田阵平这样常年与细节打交道的拆弹警察。
但面对掉眼泪的小孩,他向来手足无措,哪怕知道原因也嘴笨,不知道从何安慰。
以前都是萩原当安慰的角色,他只负责递纸巾,然后把那些让小孩难过的原因记下,是人为就找机会算账,是其他就改变环境。
小孩也一点点从爱掉眼泪的闷葫芦变成喜欢碎碎念的小朋友。
“地上凉,先坐下,好吗?”
江崎莲咬着唇,倔强地不应声。
他怕自己哭出声来。
那样太丢脸了。
谁家十九岁的男生哭得那么狼狈啊?
“是腿疼吗,还是发烧不舒服?”
江崎莲不理他,自顾自地掉眼泪,喉咙里一抽一抽的,难受得呼吸不过来。
松田阵平是大笨蛋,什么都不懂。
“好,我是笨蛋。”
有些无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崎莲心头一紧,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委屈的抽噎像是被扯掉盖子的气泡水,咕噜噜地冒出,一声比一声大,夹杂的呼吸紧张又简短。
松田阵平哭笑不得地给他顺背,担心他把自己哭晕过去。
他真的无比想念hagi的巧言善辩。
唯一好的点大概是,小孩沉浸于哭,没再想着往下跑了。
“你要下去我就陪你下去。
不哭了,哭了难受。”
“不,不和你呆着。
你,你想的,不是我。
你们,都在想其他的。”
江崎莲哭得声音都断断续续的,话都是从呼吸间挤出来的。
“我在想谁?”
松田阵平小心地抱起他,把他塞入自己怀里,靠着沙发坐下。
一只手给他顺气,一只手轻轻擦拭着江崎莲的泪珠子。
“我还能去想谁啊?”
想着的人就在眼前啊。
江崎莲的眼睛哭肿了,肿成两个桃子挂在脸上,白皙的脸颊上两坨可怜的红晕,瘪着的嘴角又软又倔。
松田阵平看得好笑又好气,说出口的话不自觉又软和下来:“不哭了,乖乖地睡一觉,明天就不发烧了。”
“发烧是不是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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