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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眉被带着进了院子。
明明这是她暂住的地方,却莫名地心慌慌,就好像要入瓮般。
“贺兰宴。
这里是翠微观。”
不是别的外头什么的野观,里头的清修女冠都是有头有脸的。
她的话好像空气,散了就散了。
揽着她的脚步却半点不停。
屋门推开,她的寝室一览无余。
虽说只住了几日,但到处都有她生活的痕迹。
桌案上放着她翻过的书,还有半页没抄完的经书。
卧榻前的屏架上,搭着她的衣物,最上头的是藕荷色的小衣。
顾眉脸皮微微发红,她想去将那小衣收起,奈何贺兰宴握着她的手半点不松。
她半点不想在这样神圣正经的地方,做那样不正经的事。
他自己破了戒,不尊重佛祖,那是他的事。
真想此刻天降甘霖,好熄了贺兰宴脑中那些凶猛的想法。
她看看外面的日头,闷声道:“你赶紧走吧。
等下小师妹要送食盒过来了。”
贺兰宴松开她,缓步在室内走动,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优雅的,就连他脚边投下的影子也是颀长有致。
顾眉此刻站在离门不远处,看到贺兰宴走到窗边桌案前,她往后退了步,还没等她转身。
就听桌案前的人没心肝地哂笑:“走哪里去?孤在此等你来修呢。
至于吃食……”
他沉吟片刻,掀起眼眸,“不用担心,孤等会让你吃饱的。”
顾眉起初没听懂,慢慢地,她的脸瞬间红到耳根,扶着门框,狠狠地
瞪她。
这是说的什么鬼话。
这里可是翠微观。
她急得冲过去捂住贺兰宴的嘴,伸手指狠狠掐住他的手,抗议道:“你快走吧。
举头三尺有神明……”
贺兰宴缓缓地拽着她的手。
“当年孤的父亲,心怀慈悲,心中装的都是百姓。
可他得到什么?含恨而终。
那时神明在哪里?为何不护他呢。”
顾眉怔了下,咬紧嘴唇。
景升太子当年英武不凡,胸有丘壑,朝堂上没人说他半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