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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大煮干丝（第2页）

她死在外面也好，省的脏了家里的地。”

辛福额头的青筋跳动，已经对辛枝繁彻底失望了，这些年对她的好还不如喂狗。

潘杏听见这话，深深低下头，眼里仅存的希冀渐渐熄灭了。

怎么就能当她死了，她是自己满心欢喜盼来的第一个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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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折腾到下午三点多，王桂芹才拖着步子从辛家村走回周家。

沈柔的肚子已经开始吹气了，再加上是双胎，薄薄的春衫遮不住鼓囊的肚型；和周建国还没领证，为了不再让邻居说闲话，沈柔都不出门了。

三个孩子上学，周建国上班，周苗灿瘫痪在床，也因此，就算王桂芹被辞退了之后怕丢人不想出门也只能出去买菜。

等到中午十一点多，沈柔奇怪地看着周家大门，婆婆说好的出去买菜，怎么还不回来，都这个点了。

十二点，沈柔的胃发出抗议，胃酸不断分泌，酸胀难受；沈柔愤恨地搜刮了一遍厨房，就翻出两个小番薯，其中一个还长了菌毛，烂了一半。

沈柔咬着下唇，决定再等一会儿，婆婆没准是有事在路上耽搁了......

下午一点，沈柔的脸黑成一片，锅里可怜兮兮地煮了小番薯。

自从怀孕了之后，沈柔的胃口就不佳，更何况是毫无味道的番薯。

但像火焰灼烧的胃不容她再挑剔，只得忍着恶心咽下。

周苗灿也饿得慌，躺在床上发出声声难听的干嚎：“饿啊——啊！

饿——要吃饭——”

沈柔本就满腹火气，听见这喑哑嘶唳的喊声，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就像指甲在光滑的木板上狠狠划拉。

“别喊了！

现在没吃的。”

沈柔根本装不了温柔小意的模样，发泄地踹了房门一脚。

下午两点，沈柔躺在了床上想要睡着，但浑身难受，不听话的胃叫嚣着想喝口热乎的。

周苗灿的声音渐渐低落，已经轻不可闻......

下午三点，王桂芹衣衫褴褛地回到家，鞋子丢了一只，一路山地走来脚底磨出了血痕；身上的衣服被村民按住时崩掉了几粒扣子，勉强拿草绳穿住了；原本王桂芹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小黑夹子夹在耳后，现在也没了，稻草堆一般杂乱。

最让人注意的还是她脸上高高肿起的巴掌印，明显是被人打了。

沈柔从窗台瞧见婆婆这副模样，根本没有给她打理的意思，就当没看见，继续窝进被子里休息。

一直到周建国下班到家，大厅里黑着灯，自己老妈面无表情地坐着，厨房里一点粮食都没有，静悄悄的，如同坟墓，扑面而来的死寂，活像几年没住人的死宅。

周建国当然看见了王桂芹脸上被人殴打的痕迹，但他却连愤怒的情绪都生不起。

他这些天已经被柴米油盐、家庭琐事折磨得身心俱疲了。

上班当孙子，回家还得操心，他整个人像是在搓衣板上狠狠磨了许久，有点心气都被一点点耗光了。

周建国疲惫地在台阶坐下，点了根烟夹在指尖，左手搓了搓脸，手心是略有些扎人的胡渣。

这日子真是没意思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