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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秋先是心虚的挪开眼,继而又理直气壮,“那还是记得的!”
但也只是记得罢了。
“好了,”
燕承南不再与她过多的争论这个,转而用指尖轻点座位,“坐罢。”
孟秋依言落座,还没把凳子捂热,便见他将自个儿方才盛好的那碗浓粥再端给她。
她下意识接到手,复又反应过来,惊诧的抬眼看他,“……咦?您不吃粥吗?”
“嗯。”
燕承南简略应着。
她且以为是燕承南口味变更,暂时不曾搁在心上。
再待到真正动筷,她方才察觉不对之处。
少年郎今岁十七,青葱韶华,正年少的时候,本该是一顿三大碗也不为过的年龄,他却只略动碗筷,寥寥几口。
那对于孟秋来说都远远不够的份量,教她愕然不已。
见他罢箸,孟秋愈发着急,“您再吃一点儿?”
“不必了。”
他就势起身,并不曾在这儿多做耽搁,只与孟秋说道,“若喜爱哪个,吩咐厨下去做。”
“那您……”
孟秋眼瞅着他出门,再去看满桌膳食,却全然没了胃口。
她三两下将碗里的东西吃完,索性也搁下碗,匆匆朝着外头去了。
相隔至今,几个月以来,这是她头一遭再和燕承南在一起用膳。
但……与她所设想的截然不同。
她到东厨后,去寻燕承南从宫里头带来的庖子。
而她所问的,也无非是那些。
“他往常早上只吃这点儿?”
“那午饭和晚饭呢,这总不会太少吧?”
“什么?没有爱吃的菜肴?怎——”
她接连报出好几道菜,却得个答案,“……都不喜欢?”
“那我曾经见大人茶杯里搁了蜜饯,他应该爱吃甜吧?把口味往——”
“呦,这您是打哪儿见来的?”
那御厨本就不耐得招待孟秋,还是因着她是宣柏亲自带回来的,又好似与燕承南有些瓜葛,这才好言好语和她讲话。
未曾想这人不但莫名其妙,还仿若脑子不大好使。
他说得阴阳怪气,“我伺候大人两年有余,可从不曾见到甚么蜜饯的事儿。”
“没见过……?”
孟秋懵了。
这场出于担忧的闹剧无疾而终,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及,这才恍然大悟,自个儿究竟是在哪里露了破绽。
又或说,在燕承南那儿,她打从一开始,便是浑身破绽。
孟秋在他看傻子似的表情里,有些不尴不尬地扯了扯唇角,“……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