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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欺你,明日再论。”
“上来!”
“你已疲乏,胜之亦不武。”
“少说废话!
给我上来!
!”
钟繇缓缓站起身来,迎着所有人的目光,他走上了台,看着面前的崔琰,他摇了摇头,坐了下来,崔琰拄着长剑,也是缓慢的坐了下来,钟繇开口问道:“这些辩论,其实都没有必要,无论是公羊,谷梁,还是其他,都是对儒的不同理解,不必拼个孰强孰弱。”
“纵然赢了,那也只是因人的强大,与经学无关。”
“在我看来,所有的经学都是对的,没有强弱对错!”
“呵呵呵”
,崔琰咧嘴笑着,他说道:“不对,公羊学是最正确的,最强大的,其余学派都是放屁!”
“呵?”
,钟繇心里顿时起火,他问道:“孝宪之时,大汉正强,贵霜一战,使得凉州经济倒退,百姓受苦,国库空虚,三十之积累,荡然无存,新政无法施行,之后的十年里,大汉再无昔日的势头,敢问崔公,国好战必亡,可是对的?”
“贵霜之战后,凉州没有了外敌,西州开始了发展,鲜卑之战后,幽并三州安稳,交州之战后,扬荆无忧患,别的废话不说,你就直接去问问当地的百姓,他们是愿意富裕的活在屠刀下,还是愿意贫苦的活在安稳之中,在没有这些战争之前,百姓再富裕,也与肥豚无疑!
!”
“是我们公羊,为他们除掉了悬挂在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就要砍下来的屠刀,让他们能够如此活着!”
“若无公羊,按鲜卑之强,草原诸族的兴起,北方愈发寒冷的气候,草原再无粮食的时候,就是诸贼入侵的时候,那时,只怕你的子孙后人,都要活在他们的屠刀之下了为奴为婢为妓你应当给公羊跪下来叩首而不是来指责公羊挑起征战”
,!
>崔琰回道:“谷梁曰:将以恶桓也。
其恶桓何也?隐将让而桓弑之,则桓恶矣。
桓弑而隐让,则隐善矣,公羊曰:隐于是焉而辞立,则未知桓之将必得立也。
且如桓立,则恐诸大夫之不能相幼君也,同样的时期,在你们谷梁看来,却是因惧怕相残,而在公羊眼里,却是治国的大事!”
“公羊讲尊卑,乃是因国本而讲,恐生出祸患,动摇家国,治国不当,为民,为国思焉,而谷梁呢?眼里可有百姓,可有家国,谷梁之尊却是怕有损君王之颜,这两者岂能并论呢?”
“损君王之威,固然动摇国本,谷梁只是不提罢了。”
“既然不提,公何不提笔注释?加上一句恐诸大夫之不能相幼君也,哦,对了,如此注释的话,那谷梁就要成为公羊了!”
“你!
!”
“怎么?公羊尊卑之分与君王,谷梁之尊卑与天下,按着谷梁之学,你就不应该坐在这里与我辩论,毕竟,你出身乃是寒门,我出身可是世家啊,你如何配呢?是公羊让你有资格学习知识,让你能够读书,如今你却替着谷梁与我辩论,犬且知恩,你呢??”
徐干的脸色时而青,时而白,猛地挥起了衣袖,离开了此处。
“崔公威武!
!
!”
“平原华歆,请崔公指教!
!”
“北海管宁,请崔公指教!
!”
“彭城严畯,请崔公指教!
!”
“北海邴原,请崔公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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