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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都险些站不稳,就在她要摔落在地的时候,却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苏念惊讶的抬头,却看见顾北辰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的脸。
苏念松开了手,扶住扶手小声的说:“谢谢。”
语气客气的仿若在面对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然后她转身,往更衣室走去。
顾北辰什么也没说,只是跟在她的身后。
更衣室。
苏念坐在椅子上换鞋,顾北辰倚靠在她对面的柜子上。
夕阳透过玻璃把两人的身影拉长,也拉得越来越远。
苏念换完鞋,才抬眸看着眼前的顾北辰。
她顿了顿,突然问:“顾北辰,你……曾经有没有爱过我?”
顾北辰一愣,然后陷入了沉默。
逆着光,苏念看不清顾北辰眼中汹涌的情感。
她缓缓开口:“我一直以为我是你最骄傲的弟子,等我退役以后,也会成为你最骄傲的妻子……”
接下来的话,苏念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这世间最痛苦的,不是你从没得到,而是得到后却难以阻止的消失。
她站起来,背对着顾北辰。
所以她也没有看见顾北辰脸上再也无法控制流露出的痛苦。
“我爱你。”
她终于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苏念的脸庞迎着夕阳,嘴角扬起一个笑,泪水却从眼角滑落。
她深吸了口气,又轻轻说:“不过可能要到此为止了。”
没有管身后的顾北辰是何种心情,苏念大步往前走,出了更衣室。
空旷的更衣室连空气似乎都凝滞。
顾北辰突然大步追了出去。
场馆门口。
他看见了苏念的背影。
这时,一个被父母抱在怀里的孩子与苏念擦肩而过。
孩子手中的风车勾起了苏念的发套,露出了她光洁的头。
第九章求你
顾北辰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心里蓦地涌上不安。
他急忙上前拦住苏念:“你这是怎么回事?”
苏念有一瞬间的惊慌,但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
她勾起唇角:“我和妹妹打了赌,所以才会剃光头。”
顾北辰不信,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看见同样光着头的苏曼朝着他们走过来。
苏念绕过他,径直朝着苏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