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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弱得吊诡,宋黎不能够完全看清他的脸,听声音,他大概只随口问问而已,并不是真的感兴趣。
安静一段空隙,她轻轻“嗯”
了声。
盛牧辞也没再言语。
握着的手机这时自动熄灭,眼前彻底暗了,宋黎短促一惊,当即重新亮起屏幕。
刚想问开关在哪,便见他忽然靠近。
黑夜朦胧,男人居高临下的影子覆压过来,将所有的光都拢在他们中间,光亮以暧昧的角度,照清晰了些他的面容。
面对面就在跟前,宋黎隐隐能呼吸到,他沐浴后劲凉清爽的气息。
她的话就这么顿在了唇边。
“怕黑?”
想起些事,他无意识地问。
“……你不怕呀?”
在宋黎的认知里,害怕是人之常情。
但这对盛牧辞而言很荒谬,或许他的世界从未存在过恐惧,即便有,肉眼也绝不可见。
沉默过后,他哼出声匪夷所思的低笑。
似乎是在嘲笑她这个胆小鬼。
这很近却又安全的距离,宋黎不太自在,她想要往后挪挪时,面前那人抬起手,伸向了她。
就是那短短一秒,他指尖挟着水的凉意,似有若无擦过她耳际,应该是无意的。
宋黎敏感地瑟缩了下。
随着触控开关在耳畔一声“滴”
响,过道灯带延至客厅的吊灯全开了,铮亮的光霎时充盈满眼。
宋黎不由敛起睫『毛』,适应片刻亮度后,见到的是男人已经走向客厅的背影。
他捏着右肩,因骨伤手臂动得有些费劲。
宋黎跟过去,主动解释在此出现的原因。
他好像不是很在意,只简单回了个“喔”
,一边单手囫囵擦了两下湿发,而后丢『毛』巾到沙发,自己稍显吃力地靠躺回病床。
看样子,他没打算把头发吹干。
“头发吹一吹吧,我去拿吹风机。”
宋黎问得很小心,怕自己瞎『操』心,他嫌烦。
盛牧辞『摸』过床头的暗银『色』金属烟盒,好笑地掠她一眼:“你帮我啊?”
反应到他一只手不便,但他语气太过调侃,宋黎就要脱口的那句“可以是可以”
倒是不好说了。
“……”
“我帮你戴护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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