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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卫青一咳就停不下来,只差把肺咳出来。
秘书陈平忙端了水,给卫青顺气:“卫董,您喝水。
公司的事您别担心,身子要紧。”
陈平已是知命之年,跟在卫青身边三十年,是卫青手下的一名猛将。
卫青接过杯子,润润嗓子,摆手道:“我老了。”
“您可不老,您……”
陈平话说一半,有些哽咽,在谈判桌上的伶俐全使不上,看着眼前这位曾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王者,虚弱无力,被病魔纠缠,终究逃不过时间。
卫青的身体状态他再清楚不过,健康状况很糟糕。
所有安慰的话都显苍白。
“呵呵,”
卫青笑得沧桑,并不在意,换了个话题,“卫枫呢?”
“卫总……已经好几天没去公司了。”
陈平如实告知,看卫青脸色。
卫青闭了闭眼,手覆上心脏的位置。
“我帮您叫医生?”
陈平很是紧张。
“罢了,”
卫青表示自己没事,“卫岚呢?”
“说是去国外玩了。”
卫青叹息,自家孙女也老大不小了,毕业两年,整天不务正业,对象谈了一个又一个,总算收心,去年年底订婚,对方条件也不错。
但他很不喜欢,年轻人野心似乎不小,对卫氏虎视眈眈。
卫岚就像是中了邪,非他不嫁,用小年轻的话说就是一恋爱脑,谁的话也不听,也不知她父母怎么养的。
陈平陪伴卫青三十载,自是知晓这叹息中的其中深意。
“卫董,您放宽心,卫恒那边也不是完全没希望,上次不是说考虑考虑么?”
陈平劝慰道。
卫青没说话,卫恒有韧性,脑子灵光,很有几分他年轻时的影子,只是脱了缰的野马能为他所用么?
“那孩子有分寸,懂是非,知道您对他的恩情的。”
陈平继续劝解。
“希望吧。”
卫青意味深长道。
卫青想了想,道:“陈平,把我手机拿来,我要打通电话。”
-
“鹅肝排、花都龙虾、鸡肝牛排、酸甜莴笋、法式蜗牛、烤羊ròu、法式蘑菇鸡蛋卷,再来一瓶长相思白葡萄酒,谢谢。”
苏云报完菜名,满意合上菜单。
何勉直接将菜单递还给服务生,鹦鹉学舌般说了句“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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