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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浅棕色的鬓发被吹起,拂过白净的面颊,整个人别样温柔。
闻现靠到长椅的椅背上,身体放松,长腿交叠。
他声音被晚风和声,听上去时近时远。
“你做得很好。
唐逸天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岳父是公司董事,老婆在总部做财务,走了他岳父的关系,硬塞进来的。
贺阳说他跟好几个女员工都有不正当关系,后来这些员工都没落得好下场。”
还是第一次听他讲人的坏话。
她以为他这样的大人物不会在意蝼蚁一样的小人物的,原来他对集团的事情了解得比她以为的要多得多。
她不知道为什么听得特别认真,等他说完的时候回应得也特别认真:“我知道的,上一回我就是得罪了他的女朋友嘛,还要谢谢你,又帮我摆平。”
“领导训员工,怎么叫得罪。”
“唐逸天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算不上什么危险的人。
不是不收拾他,只是时间没到。
他要欺负你也不用怕。”
“我们闻家人,不主动找事,也不怕事,知道吗。”
好长一段话。
他讲话的时候也不急,跟晃荡的晚风同样的节奏。
付温枝觉得自己好像能够想象到他在跟她讲这些话时候的样子。
大概也许是,双腿交叠,靠在椅背上,不紧也不慢的。
她柔和地应声:“我记得了。”
电话另一头,闻现顿了一顿。
“唐逸天再找你麻烦,打我电话。”
公车到站,付温枝起身,再开口的时候斟酌着:
“我会尽量不跟领导有什么冲突的,如果领导硬要找我麻烦,我就自己尽量解决,真的真的没有办法的时候再麻烦你。”
虽然知道她这又是客套话。
凭他这阵子对她的理解,看上去温柔懂事,实际上很会保持距离,善于阳奉阴违。
不过肯说出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请他帮忙这种话,已经是一种进步。
闻现颔首:“嗯。
不要自己逞能。”
“好,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