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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好一会儿,他道:“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你?”
“见过他?”
白念慈道,“老人家,他第一次来这里?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吉吉瓦尔沉吟半晌,问姜也:“你是不是有亲戚去过太岁村?我好像见过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
“是的。”
姜也道,“难道也是您做的向导?”
“是我,”
老猎人露出回忆的神色,“那是十多年前的事儿了。
既然你有亲戚去过,你应该知道太岁村是个什么地方。
十多年前还有人住在那儿,你亲戚去过以后,那里的人就死绝了。
往后再去的人,我从来没见过出来的。”
“您知道她在里面遇见什么事儿了吗?”
“我怎么会知道?我从来没有在太岁村过过夜。
我只会把人送到距离太岁村两百米的地方,剩下的路你们自己走。”
老猎人道,“从小我父亲就教育我那是个有邪气的地方,小时候我跟着父亲去太岁村送货,住在那里的人个个奇奇怪怪,天天拜一些看不见的东西。
我父亲说,在那里一旦度过第一个夜晚,往后就再也出不来了。
至少我从来没见过太岁村的人离开过太岁村,你亲戚是不是没回来?”
姜也意识到,他妈妈可能是这数十年来头一个从太岁村走出来的人。
尽管现在她又回去了,而且从此没了音讯。
老猎人叭叭抽了口烟,下了个残酷的论断:“你们要是去,谁也逃不了。”
他这话儿一出,霍昂和依拉勒对视了一眼。
白念慈神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靳非泽站在廊外逗笼子里的雀儿,好像根本没听里面的人谈话。
姜也低头,不自觉地摩挲指节。
一般人听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要么恐惧,要么怀疑,然而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这样的反应。
果然,白念慈和那两个雇佣兵都对太岁村的怪异有所了解。
他不禁好奇,他妈妈到底在论文中谈到了什么,导致这篇文章被官方封杀。
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只有学院那些人才知道。
“那原先住在那儿的居民呢?”
霍昂插嘴,“您刚刚不是说,那儿之前有人住吗?”
“死绝了,村子早荒了。”
老猎人吐出烟圈。
依拉勒还想问什么,老猎人却说要睡了。
他在三楼给大家安排了房间,一间房卖七百块钱,姜也进去一看,房间又破又小,床单上还有霉点子。
统共只有两间空房,还不隔音。
纵然知道这老猎人宰人,大家也不得不将就。
姜也想和白念慈住一间,白念慈把眼镜取下来擦了擦,笑道:“哎呀,小也,你看看你同学,人家明显想和你睡一间。”
姜也扭头,对上了靳非泽幽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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