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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回到家的顾青一声不吭忙碌起来。
找人从河滩边挖了半车沙子和干泥土,又找村里能做木匠活的村民做了一个大尺寸的台盘,最后独自坐在门槛上,用菜刀一刀一刀地削着木枝,将木枝削成食指大小的长度。
张怀玉一直在看他忙活,忍不住问道:“你又在做什么?”
“做一个好看但不怎么好玩的东西……”
顾青头也不抬地回道,随即补充了一句:“这东西不能吃,提前跟你说好,别趁我不注意一口咬上去,崩了牙可别怪我。”
张怀玉不满道:“在你眼里,我有那么馋嘴吗?”
顾青认真想了一下,正色道:“有。”
没等张怀玉发火,顾青又道:“馋嘴又不是什么羞耻的事,你这个年纪,若在一千多年以后,还是个读中学的女孩子,正在长身体,多吃点不会有人笑你的。
你看我,我也在长身体,每顿无肉不欢,我羞耻了么?我没有。”
张怀玉哼了一声,赌气似的在他身边坐下来,嘴嘟得老高,难得一见的小儿女神态。
“天都黑了,你为何还不做饭?我饿了!”
顾青一惊,不知不觉竟天黑了,何时开始工作竟然如此忘我了?
放下手里的活,顾青道:“我去做饭。”
犹豫了一下,顾青转身道:“你吃了我这么多顿饭,以后我若有生命危险,想必你会拔刀相助吧?”
张怀玉眼里露出笑意:“不一定,要看杀你的是好人还是坏人,若是好人,我会主动给他递刀。”
顾青叹气,决定明日跟宋根生他爹聊聊,问问他有没有“我爱一条柴”
之类的药,下在饭菜里,然后看一场骄奢淫逸的钢管舞。
吃过晚饭,顾青来到宋根生家。
这些日子他都住在宋家,张怀玉占了自己的床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顾青只好无奈地选择妥协,幸好宋根生的床也很软,只是宋根生每次不大乐意睡地上,这个没关系,读书人的感受有时候不用太在意,矫情劲儿过了就好。
今夜宋根生竟然没在家,顾青诧异了许久,这货是有名的乖宝宝,天黑以前一定回家的,不知今夜干什么去了。
顾青躺在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子夜时分,山上瓷窑方向忽然敲起了锣声,当当当的声音在山村上空回荡,睡得迷迷糊糊的村民被惊醒,纷纷披衣而出,整个村子点亮了火把。
顾青也醒了,披着衣裳站在门口,愕然望向瓷窑方向。
锣声仍然紧密急促,顾青来不及多想,飞快朝山上奔去。
山坡刚爬了一半,迎面飞驰而来一道人影,顾青刚准备一脚踹去,却听到那人喊了一声:“莫动手,是我!”
顾青定睛一看,竟是宋根生。
大半夜的,他为何从山上跑下来?
“你……”
顾青没来得及发问,宋根生神情仓惶地拖着他便往山下跑。
顾青一头雾水,情不自禁被他拉着跑,跑了一阵,顾青终于忍不住了。
“到底怎么回事?惶惶然如丧家之犬的样子,你捅马蜂窝了?”
宋根生脚步不停,扭头惊异地道:“咦?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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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回到家的顾青一声不吭忙碌起来。
找人从河滩边挖了半车沙子和干泥土,又找村里能做木匠活的村民做了一个大尺寸的台盘,最后独自坐在门槛上,用菜刀一刀一刀地削着木枝,将木枝削成食指大小的长度。
张怀玉一直在看他忙活,忍不住问道:“你又在做什么?”
“做一个好看但不怎么好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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