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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来百年一遇的洪水呢?”
韩宜可反问道。
“县尊,为了修现在的堤,本县已经花光最后一个铜板了。”
临淮主簿苦着脸道:“那还有钱再修一道子堤?”
“不打紧,先借嘛。”
韩宜可却一摆手道:“账可以慢慢还,堤却是早修早保皇陵和全县父老的安全,到底怎么划算,这笔账不难算吧?”
“可管谁去借呢?”
主簿却愈加愁苦道:“咱们临淮这么穷,又不是遍地朱门的凤阳县。”
两人正扯皮间,忽然前头传来咚咚鼓响。
韩大人登时来了精神。
击鼓鸣冤、升堂问案,在他的知县爽点排行榜上,位次还要高于排衙。
他便道:“有冤情啊!
快去看看咋回事儿!”
说着对众僚属道:“散了散了,本县要升堂了!”
“恭送县尊。”
众僚属忙起身一起施礼,目送韩宜可转到屏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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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韩宜可回到三堂,换穿常服,正待去大堂升堂。
却见李司吏快步进来,禀报道:“县尊,弄清楚了。
是唐甲长带着洪家兄弟来了。”
“怎么,他还要闹?”
韩宜可眉头紧皱,这个姓唐的,怎么这么不懂事。
“不是,是洪家兄弟的案子。
唐甲长是带他们来报官的。”
李司吏赶忙解释道。
“他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韩宜可的心,登时揪成一团。
“说是昨后晌,一伙歹人进了金桥坎,把洪家兄弟给抢了。”
“什么?伤着人没有?”
韩宜可一下子蹦起来,处变不惊的县尊风范荡然无存。
“没有,就是把他们粮食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