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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你之见,最好即日发兵?”
刘启反问。
“大可过了春耕……”
“彻儿。”
刘启蓦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向来娇生惯养,不知民间疾苦,但朝堂之事却是自小耳濡目染,你说国朝打得起匈奴,那百姓打得起吗?”
“以货赂为市,朋党比周……”
刘彻非常早慧,三岁时就知道说吉祥话讨好父亲,并且记忆力惊人,有过目不忘之能,长兄刘荣被废后,他便凭着这股子机灵劲儿得到了皇帝的看重。
是以他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将皇帝几年前怒斥贪官污吏的诏书逐字逐句地背诵了出来,没有丝毫错漏。
“豪强大多奢靡,衣冠之华丽,也不比朕差到哪儿去,平日里更是大肆宴请宾客,一个个前呼后拥,攀比成风。”
刘启不由得冷笑,“他们的钱从何处来?自是与民争利、渔夺百姓而来。”
“此消彼长之下,男子不愿种田,女子不想耕织,民生艰难,再兴战事,则国家危矣。”
常言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刘启对自己的继承人无疑寄予厚望,不光殚精竭虑地为其铺路,还花了很多心思培养这个儿子,如今更是将帝王之道直接掰开来,揉碎了教给他,以免他日后被一些华而不实的假象所蒙蔽。
“儿啊,真正的国贼难道在北方吗?”
“不,这些蛀虫才是,他们不光结党营私,对民脂民膏上下其手,而且懒政、怠政,执法不公不严,是非不分,使得奸诈者大行其道,就连朕亲事农桑,为天下先,仍然禁绝不止。”
“仓廪里的粮食再多,又怎么经得起天下人共分,喂得饱不知足的饕餮,吏治已经糜烂,神种才是破局的关键。”
他几乎是苦口婆心地说,“昔年吴王造反,以钱财邀买人心,给服役的兵卒和民夫发放庸钱,是以吴地不识天子,只认吴王,纷纷为其效死。”
此言称得上是推心置腹,但话题太过敏感,以至于连素来不知天高地厚的刘彻一时都不敢吭声。
“如今岁有大旱,朕效仿吴王千金买马骨,是为了什么?”
“……为-->>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