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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
第二天凌晨五点多,天灰蒙蒙的。
姜禾年捂住嘴压着嗓子,打了个大喷嚏。
一扭头,和越狱跑到院子的大公鸡对上了眼。
“嘘。”
她竖起一根食指,一人一鸡交换了心照不宣的眼神。
她像往常一样踮起脚悄悄掩上院门出去,大公鸡踱到院子里,偷吃竹编篮上晾的菜叶子。
外头的树被风吹得簌簌响,凉风刮到脸上,竟是一夜之间冷了许多。
姜禾年搓搓手臂,拉了拉袖口,缩着身体,埋头往前。
从村东一路走到村尾山脚下,走得身子都有些热乎了,熟练无声推开木门,又静悄悄合上。
一看见躺在炕上熟睡的贺进山,姜禾年就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被迫中断的睡意卷土重来,像是催促着她赶紧就位、补眠。
她抬手挠挠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走到炕边席地坐下,右手搁上炕沿,准备好趴卧姿势,左手伸向男人搁在小腹上的大掌。
抓个手手就能再睡一觉啦。
姜禾年脑袋趴下,眼皮已经合上了,左手却摸了个空。
!
!
!
!
!
她“唰”
地睁开眼。
火速缩回手,直起身,猝不及防和一双深邃晴明的黑眸对上了视线。
贺进山侧着身,抬起手肘撑着头,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本该被她摸个正着的右手,正搁在炕边,指节修长有力,青筋脉络分明,十分好看。
姜禾年:……
那一瞬间,几百种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大清早的行迹诡异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在姜禾年脑中呼啸而过,纠缠成一团乱麻。
最后角逐出一个最佳答案:对不起,我是变态。
真是……十分无力、又合理的理由呢。
姜禾年脸上发木,内心凄惶,真是每天都有丢不完的脸脸呢。
“到时间了?”
男人的嗓音低沉,带着睡意未消的磁性,像是天籁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