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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惹贺进山生气了。
那天在小破屋里,她说想离开姜家。
“说说。”
贺进山侧着脸瞧她,似乎颇有兴趣。
“王春芳一直想把我嫁出去,好赚一笔彩礼,而且还净找那些歪瓜裂枣的。
家里人也处不来,他们总嫌弃我挣的工分少,吃白食,我想出去单过,可是我也没有落脚的地方,也没有钱……”
姜禾年愁得皱起小脸,搁在身前的手指不自觉在裤子上的泥点上抠抠挠挠。
男人的视线,不自觉从白嫩嫩的侧脸移到手上。
手真小,搁在他手边真跟小朋友的手似的,不过…也确实还是个小孩儿。
男人优美又显凉薄的薄唇不自觉扬起来。
贺进山“嗯”
一声,长指微动,把玩似的捏了捏作乱的小指头,示意她继续说。
“所以我想,我想……”
姜禾年低头瞧着被捏住的手指,“我想”
了半天,才开口:
“小叔叔,你有没有认识村子里的快去世的独身老头、病秧子男人什么的,我嫁过去给他送终,以后就可以自己住了。”
她不是男娃,不能像贺进山那样有办法直接找队里申请个地儿分家住。
其实,姜禾年是想问贺进山,自己能不能先在他那草屋里打地铺,借住一阵子,等想办法挣到钱再找队里买间小破屋子。
可话到了嘴边实在没好意思开口,这事儿风险太大,没办法名正言顺从姜家出去不说,要是被村子里的人发现就完了。
说不定会被叫来风纪队直接抓走,蹲篱笆子!
本来贺进山答应给自己帮忙治“怪病”
就很够意思了,再赖到人家里去实在有点厚脸皮,他还不知道他自己也有这毛病呢。
不知怎的,姜禾年脑回路就岔到了最开始自己打算“分家发财死老公”
的想法,一不小心就秃噜说出来了。
当时,贺进山听完直勾勾盯着她。
眸子黑漆漆的,怪渗人。
半晌,他才硬邦邦地开口:“没有。”
“没你想嫁的这种死老头。”
说完,还不解气似的重重捏了一把她的手指头,单手捞着她就板脸起身大步往外走了。
姜禾年软面条似的挂在他手上晃荡,欸欸叫也没用。
出了木屋直接被扔上狼背,又坐着豪华敞篷狼车赶夜路,吹了一脑门子冷风。
直到回到了花沟村,贺进山都没再跟她说一句话。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