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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说,许家跑船的小子只懂赚钱却不懂花钱,连基本的与人打交道的能力都没有。
虽然如此,但这一切并不影响我渐渐重建起自家的船队。
当柯寿鞠这个名字终于成为广陵盛传不衰的传奇时,有一个南洋客人找到了我。
他有一批货要运去南洋,但周围的船队都觉得那里凶险叵测,不愿前往。
他听人说我是这行中最不畏风险的一个,如果我愿意替他跑船,他愿重重酬谢。
我想了一想,然后答应了他。
我去了两年,再回来时,他们都说我已是一个健壮有力的青年了。
可是他们不知道,在那些仿佛永无止境的航行中,望着漆黑死寂的海面,我发现自己的灵魂早已慢慢苍老。
唯一的救赎是心底的那个名字,最是让人甜蜜又怅惘、幸福又感伤的名字。
因为那个名字的存在,灵魂虽然苍老却并未死去,心灵虽然枯萎却依然保持了一丝鲜活。
六
重回广陵,我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变卖了自己带回来的那一船货物,凑够了五千两,命人抬着跟我走到露华楼去。
露华楼依旧是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
红袖翠巾的女子见我敝帽破衫,带着一身海腥味步入,便急急地别过头去。
可我不以为意,自己寻了一张桌子坐下,命人将箱子抬进来,打开放在桌上。
片刻之后,老鸨便堆着一脸谄媚的笑走来,急急将我请进上宾房,又急急将姑娘喊进来让我挑选。
我冷着脸看了一遍,却简短地说:
“这些我都不要,我要见柯寿鞠。”
她怔了怔,却说:“公子恐怕见不到柯寿鞠。
这些姑娘不好么?我再叫些别的姑娘来给您挑选。
我们这里有新来的月痕姑娘,还未接过客——”
“我只要柯寿鞠。”
我打断她的话,定定地说。
她叹了口气,说:“公子还不知道么?柯姑娘上个月已经脱籍了。”
我一愣,语气不由急起来:“脱什么籍?谁为她脱籍?她现在人在哪里?”
“她自己脱的籍,”
老鸨淡淡地说,“人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
听说是要嫁人了。”
铺天盖地的失望袭来,我竟无法控制自己,用力抓住老鸨的臂,说:“我不管她脱不脱籍,你把她叫来,我要见她!”
“公子这是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