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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怀疑这人这么多年没被发现,根本就是因为脑子里装的都是水,他出言嘲讽道:
“你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多年都没被发现么?”
秦强又是一愣,“为什么?”
“不告诉你。”
“”
话说到一半会死人的啊喂!
祁让此时也无心再睡下去,将秦强放在眼皮底下给自己换好衣服后,便准备动身前往西安。
离开前,这几日一直未曾出现的陈叔又站在了门口。
祁让的脚步顿了一下,对着这位曾经一直将原主当作孩子照顾的老人点了点头,
“陈叔,我们走了。”
陈叔看着他,问道:
“你又要逃走了么?”
祁让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眼前的老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像看着儿女们嚷着理想忙忙碌碌却只能守在家里等待的父母,可笑又无知的猜测着,余味却满是心酸。
他肃了面容,认真说道,
“我不会离开他,我是要去为他办一些事。”
陈叔虽然名义上是公馆的管家,却因曾在陆澜微末之时救过陆澜一命,和澜的父亲也没什么区别。
他的眼神灼灼,像要看透眼前的人,最后只拿双手覆在了祁让的手上,
“你是个好孩子,陈叔信你。”
然后拍了拍,又道:
“平平安安的回来。”
祁让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
祁让转身越走越远,陈叔站在门口看他渐渐变成一个黑点,脚步有些蹒跚地回到了仍旧亮着灯火的公馆中。
坐在绿皮车上的秦强看祁让一直冷着面孔,数次想要搭话又讪讪的不敢吭声,等过了一夜,终于捱到下车后,才犹犹豫豫地劝道:
“先找个旅馆休息一下吧,这事也急不得。”
祁让没有反驳他急不得的话,只想着站在就莽莽撞撞的行动也确实并不现实,也就点了点头。
此时西安的形势比祁让预想中的更要紧张一些,蒋校长一直主张“攘外必先安内”
,将希望寄托于国际联合组织,张司令却一直希望“攘外安内”
,各类报刊和学生青年的抗日情绪也持续高涨。
对于一场政变的形成,几乎算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而祁让要做的,就是掀起那场东风。
在两人到达西安的一周后,一场口号为“停止内战,一致抗日”
的大规模学生工人示威□□活动在西安,北平等各个地方同时举行,获得了全国人民的积极响应。
示威□□后的第三天,张司令联合西北军领袖在西安华清池,发动了举国震惊的一场兵谏,次日凌晨,救国八项主张的通电正式发向全国,一切内战自此停止,史称“西安事变”
。
国民政府在调查到了祁让是示威运动背后的掀起人,又曾在当晚前往了张司令的府中进行劝言后,便对祁让发出了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