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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找个知冷知热也知心的人,过轻松平顺的日子,让自己这颗心不再大起大落,不再坎坷颠簸,但有暖衣饱食、温茶热酒,与一同道中人,今生足以。”
景晚月怔怔地瞧着他。
他从未与穆眠秋说过自己内心的想法,但他们却是不谋而合。
穆眠秋亦道:“晚月,我知道,你就是我想找的那个人。”
他俩并肩坐着,穆眠秋抬起手,轻轻摸了摸景晚月的脸颊。
景晚月性情规矩,突然这样,他有些不自然,垂下原本对视的眼眸,被摸过的地方泛起了微微的红色。
穆眠秋笑了。
“咱俩的确相似,却又有很大的不同。”
景晚月茫然抬眼。
穆眠秋儒雅的笑容近在眼前,道:“我脸皮厚着呢,而你,太容易羞涩了,到底还是年纪小。”
这一下,景晚月脸更红了,心想的确,眠秋哥哥一肚子学问,表面瞧来也的确文雅稳重,可实际上却是能与山流小师叔随意插科打诨并坚决不落下风的人。
“晚月,我如今想要你,是真心的。”
穆眠秋抚摸景晚月脸颊的手停在了那里,倾身向前,更加靠近。
意识到他想干什么的景晚月再度垂头,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抓了一下。
穆眠秋便停了下来,不再上前,却也不退,在很近很近的距离上,非常执着又非常耐心地盯着景晚月看,看得景晚月的呼吸渐渐急促。
许久之后。
穆眠秋哈哈一笑,终于撤开了。
“罢了,下次吧,说好了不逼你的。”
景晚月的脸红得宛如一个大灯笼,他算明白了,穆眠秋可比山流要厉害得多。
不过他仍是点了点头,像是鼓励自己一般道:“嗯,下次。”
“晚上回去玩行兵棋吧。”
穆眠秋换了话题,明显是想帮景晚月平复,“小发糕会不会?喊他一块儿。”
景晚月摇摇头,“行兵棋规则复杂,他还玩不了。”
“我有一套简单的玩法,却丝毫不失趣味。”
景晚月意外地看着他。
穆眠秋笑道:“行兵棋虽是我爹爹创的,但我其实比他厉害得多,我在他制定的规则上又自行推演了更难的规则三种与更简单的规则三种,这些规则还可相互融合,变成最难或最易,总而言之,你按我的方法玩,一定比我爹爹那套更有意思,也更有用。”
景晚月无奈扶额:“什么最难最易,我听得头都晕了。
如此看来,眠秋哥哥以后若当真去了工部或将作监,颇为屈才。”
穆眠秋哈哈一笑:“所以景将军,不如收了我,让我做你的军师吧,我定不叫你打败一仗。”
……
华灯闪烁,穆悠照旧将小发糕举在脖子上,一路步行回丞相府——
景晚月和穆眠秋还在园子里,他得赶在他们回家之前先把小发糕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
夜里的京城比白日更要热闹,穆悠的心却十分寂寥。
他脑海里全是景晚月和穆眠秋相处的画面与聊天的内容,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再愤怒了,他冷静旁观,发自内心地感到自惭形秽,甚至发自内心地觉得,景晚月和穆眠秋……
的确很相配。
他们相互理解,话说了前一半就能立刻明白后一半,他们想要的生活就是对方想要的,他们还都很聪明,能帮到对方,还有共同的喜好。
这就是景晚月所说的“知我心中所想,懂我心中所要,与我默契无匹”
吗?
虽然自己也和景晚月玩过行兵棋,也一起讨论武艺、兵法与为将之道,但准确地说,那是景晚月教他,就像教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