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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肃了面容慢慢捻着掌中的佛珠,轻轻道了声阿弥陀佛,再度开口已是言语如刀,寻不见半分信佛之人的慈悲。
“玛嬷,您放心,这件事朕会继续追查下去。”
康熙冷冷一哼,沉声保证,“不管幕后之人是谁,朕一定会给保成个交代。”
太皇太后叹了声,太子之位看似风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怎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保成不过五岁就引得魑魅魍魉纷纷现身,日后想是还有更多的磨难在等着他。
不过却也无妨,总归还有她与皇帝在,必不会让任何人伤了太子。
康熙回到昭仁殿时,胤礽方睡下不久。
本还想同宝贝儿子玩耍一番的老父亲,听到何玉柱的回禀也只有先按捺下心思。
他张开手臂安静站着,梁九功极有眼色的上前伺候帝王更衣洗漱。
挥退了梁九功后康熙坐在床沿,凝睇望着蜷缩着身子把自己缩在床上逼仄角落的太子,心狠狠一颤。
他记得曾在南怀仁带来的外洋书籍中看到:会蜷缩着身子休息,是安全感缺失的一种表现。
静默良久,康熙躺在外侧,又小心翼翼地伸了手臂从胤礽的颈下穿过,再一点一点把人揽在怀里,轻轻拍打着胤礽肩背,柔声哄着。
他明显感觉,枕在他手臂上的胤礽明显比刚刚放松了些,甚至下意识地又往自己怀里钻了几分。
他看着便是睡梦中也很难安稳的太子,时不时便要皱起眉头,康熙心如刀绞,这般缺乏安全感,保成他到底......
康熙有些失落。
他的保成宁愿把一切都憋在心里,也不愿与他这个阿玛说一说心里话。
难道只因为生在天家,便注定体会不到寻常人家的父子真情?
“保成啊保成,阿玛可只有你了。”
康熙轻声道。
睡梦中的胤礽似是听到了康熙的自言自语,喃喃着念了声爸爸,康熙低下头,轻轻碰了碰他的脸蛋,满心担忧最终化为一声长叹,低首亲了亲胤礽的眉间,把他搂得越发紧了。
翌日,胤礽醒来时已是正午时分。
他揉了揉眼扫过外面天色,便知上午的启蒙课程已是耽误了。
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看向进内伺候的小太监,“怎么不喊一下孤呢?”
一边由着小太监给他穿衣,一边接过宫女递来的茶盏漱口,“汗阿玛下朝了吗?”
小太监名叫何玉柱,今年五岁,方入宫不久。
他家中困苦,母亲早些年便已去世,父亲又是个赌鬼加酒鬼,自他母亲去后日子便愈发艰难。
再加上他上面还有个稍大些的哥哥,他在家中更是没什么话语权,甚至还要遭这父子二人的动辄打骂。
直到半年前,他父亲又一次的欠下赌债,为了还钱便动了卖人的心思,找了门路塞进了负责敬事房的公公们手中,就拍拍屁股不带走一片云彩的便走了,至于被他留下小儿子的死活他是半点不顾。
所幸,何玉柱也是极为有福的,他挺过了那一关,自此便留在了宫里等候听用。
直到一个半月前太子见喜,身边侍候的人一个不落的遭了发落,等太子病愈少人伺候,这才又挑了他来近身侍候,如此他也算迎来了曙光。
胤礽对何玉柱的机灵很是满意,平日里走到哪都爱带着他。
“回殿下,万岁爷还未下朝了。”
何玉柱仔细想了下,要说胤礽所问的也并非什么窥伺帝踪的大事,这些话即便他不说殿下去问其他人也能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