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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第2页）

观南的话说出口，只觉得嗓子发干。

此时的他像是一个等待处刑的犯人，等待着司瑶的审判。

“那我宁愿你去死。”

七个字，观南只觉得喉间似乎溢出了几许的血腥气。

果然啊，司瑶这般恨他。

“那真是可惜，祸害遗万年，司瑶，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观南收回手时，脸上已经回归了一片寂静，好像刚刚满面涩然的人不是他一般。

“冥门要关了，快些进去吧。”

观南说着，率先走了进去。

两厢无言，司瑶闭着嘴一句话不说，也不去看观南，而观南则是偏头看着司瑶的侧脸。

入夜，观南阖目休憩着。

陡然，一股巨大的马蹄声带着极大的不安席卷着这一片安宁。

“什么情况！”

纷杂的声音接连响起，连带着声音越来越大，司瑶也从睡梦中惊醒。

“百鬼……百鬼夜行！

不对！

是阴兵借道！”

尖叫声响着，观南一只手凝起妖力，另一只手紧紧拽着司瑶。

数不尽的阴兵骑着马手持利刃朝着这一波从冥门踏进的人涌来，如同收割性命的机器。

人心惶惶哭泣声萦绕着整个地界。

“司瑶，别担心，我们会没事的。”

观南紧攥着司瑶的手，安慰道。

可司瑶只是淡漠的收回手，凉声道：“我本来就活不久，不劳妖皇大人关心。”

“啊——”

伴随着人们的惊叫声，阴兵倏然涌上，死亡濒临，观南却只能看见身边的的司瑶。

“司瑶，这次怕是要如你所愿了。”

闻言，司瑶一愣，而后响起之前观南问她的话，她轻笑了声：“妖皇大人，这是在怪我乌鸦嘴了？”

“司瑶，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很开心。”

观南没有接话，反而是如此说道。

“可是我不开心。”

司瑶别过视线，不再去看观南。

死亡离一个人有多远？

也许是几十年，也许只是一瞬。

坠落海域的一瞬间，观南的脑中没有别人，只有司瑶。

他恨了三年，报复了三年的女人。

司瑶的面容印刻在他的脑海中，他私心想着，是不是这样，下辈子他就还能遇见她。

如果可以，那他一定要在第一秒认出她，第二秒爱上她，从第三秒开始一直到生命的尽头都呵护着她，爱着她，不让她受一分一毫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