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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兮知道他在意,多说多错,于是不再多说。
闭着眼,感受他的亲吻。
不失为一种享受。
她不由地想起程宴北吻她。
总是粗暴地像个混蛋。
怀兮17岁时还在被逼着矫正牙齿。
那个年纪,有一口套着铁丝的牙齿的女孩子,长相再漂亮,也是意识不到自己的美的。
于是她总是羞羞赧赧,四处闪躲,连露齿微笑都不敢。
但她做过一件非常大胆的事,就是吻了全年级最混蛋的那个男生。
说起来她和他的初吻,还是她主动。
那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踮起脚,惶惶又胆怯地望进他冷淡的眼睛,嘴唇触到他的时,有种窒息迷乱的冰凉。
大
脑仿佛绽开了一朵带毒刺的花。
——不如蒋燃的亲吻,吻技和营造气氛俱佳。
那天她的表情,或许如同抱着即将赴死一般的念头,跟周围起哄的笑声一样,滑稽又可笑。
她以为她吻了他,她就是他女朋友了。
没人再敢找她麻烦。
可她没有如愿以偿。
被嘲笑了好久。
她摘牙套那天,快18岁生日。
那天他在大雪中捏过她的脸,死扣住她后脑勺,狠狠地覆上她唇。
一遍一遍地吻她。
吻到她满嘴鲜血,金属勾破了他的唇。
他也不肯停下。
仿佛在跟自己作对。
那天的嬉笑声远去后很久,他才肯放开她。
手背擦去唇角的血,看也没看她一眼,拉着她的手,折身钻入风雪。
那天她成了他的女朋友。
就是那天,从那个将她的唇咬出血的吻过后,他带着血的手,将她的手放入了他羽绒服的口袋。
一路的温热柔软,他牵着她,走了很久很久的路。
带她去了他家,去了二层的阁楼。
怀兮今年27岁。
他吻她还像个混蛋。
在电梯里,没有了金属的遮挡,她也没有羞赧与闪躲,从一层辗转到37层,到身下这张床上,他和她还是互相撕咬。
每次都要把彼此折磨到鲜血淋漓才最畅快。
曾经,她和他这样亲吻,或许不过是想在年少的无疾而终里,再多那么一丝丝,好让他们完全记住彼此的东西。
今晚,也是要让他们记住彼此吗?
她不知道。
心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