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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痛。
曾经有人将痛感分级。
一级是蚊子叮咬的痛,五级是抽巴掌,十级是肢体残疾,那十二级就是母亲分娩时的痛。
她之前看医书只知道很痛,但是轻飘飘的文字根本无法表达这种痛。
生完孩子,江舒涵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用完了。
当稳婆遗憾地告诉她,生的又是女儿时。
江舒涵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仰躺着听对方摆布。
稳婆将孩子包好,放在江舒涵身边,让她曲起双腿,将她下面清理干净,而后走出去报喜。
古代重男轻女,生儿子得的喜钱几乎是生女儿的好几倍。
稳婆顶着大雪大老远跑来,鞋子都湿了一双,辛辛苦苦为她接生,却只得了五个铜板,再回来时,脸拉得老长。
她到灶房让周二嫂再给她下一碗面条。
周二嫂有些忐忑,“可您刚刚不是已经吃了吗?”
稳婆怒火中烧,白了她一眼,“那是生之前。
你们去我家请我的时候,我家正准备吃饭。
被你们叫过来,没有力气我怎么接生。
现在接完生,你们就不管饭了?”
周二嫂嘴笨,说不过她。
可稳婆说得也没错。
接生管饭,到哪都是这个规矩。
说破大天,也得这么干。
周二嫂忙不迭跑去灶房下面。
稳婆露出满意之色。
虽然赏钱少,可好歹她填饱肚子了。
吃完这碗面,明天都不用再吃饭了。
她拿起筷子吭哧吭哧吃个不停。
吃完后,她将碗一推嘴一抹,就要离开。
却不想隔壁传来江舒涵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稳婆吓得一个哆嗦,赶紧跑进去。
周二嫂也是唬了一跳,想进去却又不敢,只能站在灶房门口听隔壁动静。
东屋里,稳婆急急忙忙进去,以为江舒涵要不好了。
要知道产后大出血那可是要命的大事儿。
江舒涵要是出了啥事,以后谁还敢请她接生啊。
都得跑到她死对头那边去。
稳婆坐到床沿,掀开被子就要查看情况,江舒涵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往她手里塞了点东西,“稳婆,我找你有点事。”
稳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心,只见里面有一角碎银子,非常小,大概只有半两重。
可这也是银子啊。
她给人接生有二十多年了,还是头一回收到银子。
她激动得一颗心差点扑通跳出来,下意识将碎银放进嘴里咬,是软的,她眼睛一亮,忙不迭将银子揣回怀里,“啥事,你说。”
江舒涵招手示意稳婆靠近,压低声音,如此这般交待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