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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渣果独白四（第2页）

号锡哥是最好的倾听者，所以我把从开始到结束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他始终保持同一个姿势，静静地听着。

直到我提起孩子的事，号锡哥的脸色瞬间变得……我形容不好，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应该也觉得难以接受吧，我拼命忍着眼泪忍到全身颤抖，因为根本没有资格哭。

号锡哥终于开口，一句话断断续续，说得无比艰难。

他说：田柾国，我后悔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正想问他，就被一脚踹倒在地。

莫名其妙地，我俩打起架来。

客厅被弄得一团糟，沙发桌子全都移了位。

他下手真的挺狠，仿佛完全忘记平时对我这个弟弟有多么宠爱。

不过，就算我被打死也是活该。

因为我没怎么还手，所以被号锡哥打得鼻青脸肿。

他打累了，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然后，我听见旁边传来啜泣声。

扭头一看，号锡哥背对着我身子蜷缩起来。

让人觉得很奇怪，明明挨揍的是我。

他的哭声渐渐压抑不住越来越大，用手臂死死挡住眼睛，脖子爆出青筋。

是几乎下一秒就要断气的那种难过，如同……死了孩子一样的难过。

我被自己的念头震惊到了，怎么会拿这种事来形容？但以他的伤心程度，作为一个旁观者，显然十分不合常理。

眼前立即浮现出让我和知爱分手的源头，那几张照片……我竟然忘记要一个解释，他和她究竟什么时候产生的交集。

整颗心不停下沉，我愣愣地坐在号锡哥身后，突然害怕到脊背发凉。

不可能！

一定是我想太多了。

所以我拍拍他的肩膀，直接了当地问：这和哥又有什么关系，让你这么伤心欲绝？

号锡哥用力揉搓自己的脸，然后缓缓爬起来靠坐在沙发前。

他短促地笑了一声，满是自嘲和苦涩。

“当然有关系，”

他声音嘶哑，眼神温柔至极。

“我爱她呀，很爱很爱。”

原来如此，这么久我竟然丝

毫没察觉到。

那她呢，她爱你吗？

啊，好像不该问的。

他爱她，她爱我，我爱她，她爱他，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但我没办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