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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手机响了，摸出来看了看，号码显示是&ldo;妈&rdo;，他接了电话。

&ldo;到了吧？&rdo;那边传来老妈的声音。

&ldo;嗯。

&rdo;蒋丞应了一声。

&ldo;条件是不如这边家里，&rdo;老妈说，&ldo;可能需要些时间适应。

&rdo;

&ldo;不需要。

&rdo;蒋丞说。

老妈顿了顿：&ldo;小丞，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觉得……&rdo;

&ldo;没有觉得。

&rdo;蒋丞说。

&ldo;这十几年家里没有亏待过你，我和你爸爸从来没有让你知道你是领养的对不对？&rdo;老妈的声音带上了惯常的严厉。

&ldo;但我现在还是知道了，&rdo;蒋丞说，&ldo;而且也已经被赶出来了。

&rdo;

&ldo;你别忘了，大过年的爸爸已经被你气进了医院！

现在都还没有出院！

&rdo;老妈提高了声音。

蒋丞没有说话，他想不通老爸肺炎住院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而后面老妈还说了什么，他有些神奇的都没听清，这是他的技能，他不愿意听的东西可以真正地不进脑子。

老妈严厉而空dong的指责和他认为完全无效的沟通手段是他崩溃的引信。

他不想听，不想再这个陌生得让他全身难受的环境里吵架。

电话挂掉的时候，他已经想不起来之前都说过什么，老妈说了什么，自己说了什么，都已经不记得。

想洗个澡，蒋丞起身打开了门，往客厅里看了看，没有人。

他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几声，没有人应。

&ldo;你……在吗？&rdo;他走进客厅，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李保国。

这屋子很小，客厅里一眼能看到卧室和厨房厕所所有的门，李保国没在屋里了。

打牌去了吧，路口接个人的工夫都要去打几把的人。

&ldo;来啊‐‐打牌啊‐‐反正有大把时间，&rdo;蒋丞唱了一句，推开了厕所的门，&ldo;来啊‐‐洗澡啊‐‐反正……&rdo;

厕所里没有热水器。

&ldo;反正……&rdo;他继续唱，回头往跟厕所连着的厨房看了一眼，也没有看到热水器，只在水龙头上看到了一个电加热器，&ldo;反正……&rdo;

唱不下去了，在转了两圈确定这屋里没有热水器之后，他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往水龙头上砸了一下：&ldo;cao。